本來隻是想去許都挖呂布的,可核動力馬出來了。
騎上這種馬,比許都朝廷的信使還要快,它憑什麼圍捕自己?
三艘船可以丟棄,財貨物資也能丟棄,這原身死不瞑目的那口氣必須出。
這也不僅僅是原身的怨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受不了。
不狠狠弄個大事件,估計以後睡覺失眠時想起來會更失眠。
至於宣良這批人……暫時跟著自己似乎也沒啥用處,丟到孫權那邊做臥底豈不是更好?
想要從孫權手裡搶一艘完整的主力戰艦,沒有內應是很難辦到的。
不管宣良還是張定,幾乎都是孫家三世老人。
隻要肯花錢疏通關係,總能躋身一些低微卻關鍵的崗位。
就在這船隊休整之際,上遊三十餘裡處的渠口。
主動申請來偵查的黑雲登上北岸,舉目望去視線內屍體交錯又散落,一眼看去不下百人。
可能是受傷失血,也有可能是夜雨浸泡,他視線內的屍體普遍泛白。
哪怕曬的黝黑的勤勞漢子,現在也是麵無血色。
跟黑雲一起來的發小、好友梁田也搖櫓靠岸,環視左右怔怔無語,兩家少年也陸續登岸,俱是心裡不適應。
黑雲觀察遠近,見到一具比較熟悉的無頭屍體,跋涉爛泥走過去認出是張豐,就是頭不見了。
再看斷頸處碎肉,更是難受抬手壓了壓自己胸口,回頭問:“
怎麼看?”
梁田青年時當過亭長,不適應當時的征稅征兵任務,索性辭去官職,在鄉野間有些善名。
梁田用船槳挑開張豐的外衣襟,就見兩條套褲相遇的地方被割了一刀。
又用船槳撥動衣服蓋住,對黑雲說:“沛人完了,白鵝賊冒雨夜襲,張豐沒擋住。看這附近,夜裡沒有避雨的地方,也無火堆取暖,沛人吃儘了苦。近半沛人是蕭縣裹挾強迫的,他們可不樂意跟著我們去淮南。”
“是啊,最初用白鵝賊的威名嚇住了他們,又仗著人多貪圖白鵝賊財貨跟著張豐來到這裡。張豐死了,這些蕭縣人自會逃歸。”
黑雲上前躬身摸張豐的屍體,什麼都沒摸出來,早讓其他人搜刮乾淨。
也就張豐的衣服質量好一些有辨認度,否則就跟周圍其他屍體一樣被逃跑的沛人扒光。
見白鵝賊順利擺脫追殺還幾乎全滅了張豐這支隊伍,黑雲由衷的鬆一口氣:“我去下邳,你回去通知宋武。之前郡縣官府誤以為我們是白鵝賊,不敢攔截;這些沛人、蕭縣人逃亡後自會報官,我們還留在呂縣,自然難逃追捕。”
梁田審視遠近屍體,隻能一歎:“何苦來哉。”
回頭看黑雲側臉:“那你小心一些,也不要逞能。”
“我隻是逃籍漁民,又不是沛人,遭遇白鵝賊也有說法。”黑雲說著轉身就往自己船上走,也安慰梁田:“見到郡兵舟船巡哨,我自會躲避。”
遇到白鵝賊還有解釋的機會,落到郡兵手裡人家可不在乎你是逃籍漁民還是軍屯、士戶。
梁田跟著黑雲返回河邊,突然快步上前抓住黑雲手臂,對黑雲說:“沛人完了,他們的妻兒子女還在。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太冒險,你我來這裡已經有功,張俊、宋武會給你分一家。若不小心落到郡兵手裡,你家可就絕了。”
“一個可不夠。”
黑雲擠出笑容:“多好的機會,我想要兩個女人,再養七八個孩子!”
梁田隻是笑笑,上了自己的船,招呼自家兩個兒子推船離岸,隨後兩個半大兒子涉水幾步爬上船板。
黑雲則是自己推船,伸手被四郎拉上船板,父子三人一起劃船。
漁船靠近泗水河心,黑雲獨自搖櫓。
一路上還能看到幾具淹溺的屍體被河岸蘆葦、樹根拉扯,黑雲父子已經看慣了,不覺有異。
就連船上的小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