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常點著頭:“能擄則擄,不能擄權當驚嚇。這試一試敵人也好,我不知這橫海校尉何許人也。劉玄德以此人圍守堵陽,應有過人之處。”
“大兄所言有理,劉玄德在,你我固守情有可原。”
韓廣說著歪頭眯眼看遠處那杆‘橫海校尉’戰旗:“劉玄德不在,你我若固守不動,徒喪士氣。”
“那就勞煩賢弟,我在城上聚集弓弩手,以做接應。”
“好,大兄且觀我為朝廷破賊建功!”
韓廣聲音壯烈,當即就招呼宗族兄弟、鄉黨勇健之士轉身下城。
兩裡外的河畔,黑熊坐在圓石垂目看四五米寬的淺淺河流,一公一母兩隻壯年大白鵝引著十七隻大小不一的雛鵝正在戲水。
河北、中原旱情也波及了南陽,也就河邊還有許多草;一些平地、土崗、矮山坡上的植被草叢缺水生長緩慢。
甚至有的草叢遠遠看著一片青碧,走近了才能發現已經乾枯如似綠茶一樣,抓一把就碎了。
他看鵝之際,就聽號聲突然響起,扭頭去看河邊號手,目光延伸就見堵陽南門開啟,數十騎魚貫而出,紛紛加速奔著自己這裡殺來。
“渠帥!賊軍來襲!”
洗完馬泡腳的騎隊百人督一躍站起來拔劍呼喊:“左右!上馬迎敵!”
在他呼喊之前,一些騎士就朝岸邊馬匹快步小跑。
不披甲,他們也敢作戰!
黑熊站了起來,皺眉看著那支衝奔而來的敵騎隊伍,對方配合嫻熟,出城之際次序加速,隨即前隊又放緩,彙合了後續騎士。
幾十騎策馬奔馳,煙塵彌漫,一時不知道後麵還跟著多少人。
心中略疑惑,隻是右手抬起指著來騎方向:“殺敵!”
身側不遠處的呂布、高順紛紛騎乘到陰乾駿馬、陰乾馬上,兩個白袍騎士一前一後持戟迎頭衝上。
另外三名道兵持戟立在河邊,警惕可能有漏網衝殺過來的敵騎。
馳道樹蔭下,休息的部隊紛紛起身,就聽張定大喊:“渠帥在河邊!”
“快救渠帥!”
又有一人大呼,宣良光腳休息,甚至來不及穿鞋,抄起身邊一杆長矛就跟著人群盲目衝鋒。
司馬徐林隻來得及上馬,其所部未得號令就擅自移動,抄起身邊兵器就朝黑熊所在大步奔來。
甘寧見自己所部被影響,大喊一聲:“無我號令不得妄動!”
呼喊之際親兵牽來馬,甘寧翻身而上鈴鐺作響,右手接過鐵戟策馬繞隊伍呼喊:“結陣!結陣!不得妄動!”
誰敢亂動,他真的會當場一戟紮死。
軍隊作戰,必須留有預備隊。
徐林所部無令擅自行動非他能管,何況這種狂熱積極的作戰熱情……已經很駭人了。
就連他的部曲,也險些被狂熱好戰的情緒帶動。
最邊上還有協同參戰的劉琦部曲二百餘人,在王威指揮下集結待命。
“撤!快撤!”
韓廣見馳道樹蔭下七八百人浩浩蕩蕩狂奔衝殺而來,又見岸邊騎士光腿上馬欲要迎擊,當即就被嚇住了!
他已經成功試探,對麵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這種聞戰則喜爭先恐後的敵人太過於恐怖!
這不是他應該麵對的敵人!
敵人的狂熱嗜戰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以及理解……
這幫瘋子,難道就不怕死麼?
既然不怕死,來荊州這破地方做什麼!
韓廣膽顫勒馬呼喊之際,身邊幾個騎士越過他的身位,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