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呂布乘馬驅馳,方天戟揮舞,連殺十餘人後,已經沒人敢去阻截。
哪怕是十幾名步槊手結陣推進,呂布也能快速調整方向,躲開對方步槊刺擊。
錯身而過之際,也能用類似長度的方天戟還擊。
方天戟實在是太重了,隻要碰上,不死也要重度殘疾。
十幾名羌人投擲套馬圈,卻被呂布拔出戰劍斬斷繩索。
但一些繩套落在地上,突然幾名羌胡義從拉扯繩索快速纏繞在身邊木樁。
就見陰乾駿馬後蹄踩中繩套被拉扯摔倒,呂布也從馬上撲倒。
附近守兵頓時持矛戟、步槊紮刺,閻行見狀也是大鬆一口氣。
不曾想‘太史文恭’運氣太好,並未摔暈,也無殘疾傷勢。
反倒落地翻滾,手握長劍陷入混戰。
黑熊感受到呂布與陰乾駿馬暫時分離,不由挑眉。
步戰狀態下的呂布,閻行擋得住麼?
騎馬固然增加了衝擊力,可攻擊頻率有限。
現在的呂布不缺機動力帶來的爆發力,也不需要騎乘馬匹來節省體力。
所以步戰狀態下的呂布,才是
殺傷效率最猛的存在!
尤其是拋棄沉重方天戟後,力量就是爆發力,就是敏捷,就是速度!
他的眼中,陰乾駿馬、方天戟隻是最強呂布的兩層封印。
現在好了,這兩道封印一起解除了。
幾乎就在他感慨之際,也在閻行欣喜之際,仿佛抓住這位太史文恭,就能迫使虎牙軍退兵。
隨即,閻行笑容僵在臉上。
他不敢相信,那太史文恭竟然以極快的步伐衝奔於守軍之間,戰劍以抹刺為主……不對,所有的刺擊招式,都是為了抹殺。
每一次刺擊,都是貼著脖頸而過,劍刃輕易抹開了皮肉,釋放出滾滾熱血。
可能是嫌棄刺擊後還要拔劍,凡是靠近的步兵,都被太史文恭躲過攻擊、或蕩開兵器的同時用各種劍招抹掉了脖子。
抹與劃,眨眼間十幾名步兵丟棄軍械捂著脖子在地上掙紮。
而那太史文恭以鵝行鴨步左右衝奔的姿勢挪動身形,每一次進攻,第一招不能殺你也能蕩開你的兵器,隨即第二招抹開你的脖子!
參與圍攻的三十幾名士兵從前到後就算有反應過來心生恐懼想要退避的,也隻能來得及停步,連轉身的機會都無!
這些士兵儘數倒地,太史文恭白袍染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
閻行握緊持矛的手,扭頭去看親兵衛士,這些親兵也都眼巴巴看著他,麵有哀求之色。
不等閻行做出反應,見到這一幕的守兵轉身就跑,矛戟、步槊不要了,一些人向西逃跑時就連盔甲都不要了。
這些守兵的逃亡,引發更多守兵的逃亡。
呂布站在那裡沒有動彈,閻行也不敢動,隻能眼睜睜看著正麵牆壘守兵潰散。
參與進攻的重步兵越壘而入,閻行的百餘親兵也都聚攏過來。
城內守軍潰逃的再快,也快不過鷹擊騎士。
察覺守軍潰逃,鷹擊騎士向西奔赴涇水岸邊,堵死了潰兵逃亡西遁的通道。
“此真天人也。”
土壘被破,攻入的重甲步兵將閻行百餘人層層圍困,閻行少年時以勇猛稱著於涼州。
如今跟這位琅琊太史進相比,差了何止一籌?
黑熊驅馬而入,看著閻行:“此戰到此為止,我不是濫殺之人。我會與韓遂商議,拿你們交換馬匹。”
而閻行注意力還在呂布那裡,呂布這時候以披風擦拭六麵漢劍,歸劍入鞘。
又找到方天戟,一戟抹斷套馬繩,矯健上馬,倒拖方天戟來到黑熊身後。
閻行的目光才重新回到黑熊身上,他橫舉騎矛,引的附近六七百人觀望,隨即出列擠出人群,將騎矛放在地上。
緊接著他的親兵紛紛拋棄矛戟,閻行也解下佩劍,雙手捧著劍鞘走向黑熊。
幾個擋著的衛士見黑熊不反對,也就左右讓開。
閻行卻繞過黑熊,來到呂布麵前俯首獻劍:“願降。”
呂布反手將方天戟釘在地上,伸手抓起這口劍,白絲手套已染成了血色。
黑熊控製下,呂布拔出劍看了看,隻是隔著麵巾、麵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