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痛下殺手(2 / 2)

鵝的三國 中更 8287 字 5個月前

許汜快步來詢劉琦,卻換了個說辭:“主公,吳臣向來桀驁剛猛。若是庭間生變鬨出動靜,恐難懾服荊南之人。”

劉琦聽了疑惑,也覺得許汜的顧慮有道理。

吳臣如果跳腳謾罵,肯定有損威儀。

到時候就是喊來衛士抓捕、處死吳臣,也會惹人笑話。

殺個人都殺不利索,本就是個笑話。

劉琦思索,出乎許汜預料,直接問:“吳臣……先生是想做什麼?”

見許汜默然,也沒有開口騙他,更沒有解釋。

劉琦見自己猜對了,就說:“今先生假我之名召見吳臣,他知我性情柔弱,其人左右規勸,也難阻吳臣。先生再假我之名處死吳臣,我之名譽損無可損,可先生今後恐難全身而退。”

“多謝主公關懷。”

許汜拱手長拜,講述自己的理由:“臣雖不知害楊威方之人,但有嫌疑的也就那麼幾人。若吳臣性命不能勸阻他們罷手,為主公安全考慮,還請行雷霆手段。”

“嗯。”

劉琦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劍遞給許汜,也不再多說什麼。

自王威率軍返回,劉琦就更換了全部的護衛和奴仆,就連廚師都換了,換成了手藝粗糙的軍士。

劉琦生活起居各方麵的人都換了,許汜也不例外,從王威那裡借了個十人隊。

拿了劉琦所給的佩劍,許汜當即去找王威。

王威明顯有些不相信,反而勸許汜:“先生,主公仁厚之名傳於當世。今日之事,會使各方生出忌憚、猜忌之心,這會埋禍於未來,還請先生三思。”

“我知道。”

許汜咧嘴笑了笑:“所以這劍,是我偷來的。”

說著斂笑:“楊威方尚且不能自保,更彆說我這種人。是他們選擇不死不休的,我隻好應戰。此間事了,我就北上關中,去投鎮北將軍。”

楊慮是誰?

南郡神童,幾乎是未來荊襄士人的領袖。

這樣的人,都被謀害。

如果失敗,許汜不認為自己能活著離開荊州。

見王威還站在那裡,許汜就說:“主公若不能為楊威方討個說法,今後誰敢為主公分憂解難?吳臣又能有幾成無辜?我知道將軍顧慮什麼,此事我敢擔保,鎮北將軍不會在意。”

席間殺人,這種事情影響太惡劣了。

王威是打心底不想劉琦沾染這種惡名,這會引發其他人的警惕和抵觸。

未來如果投降其他勢力,也很難獲取對方的寬容,極有可能被隱誅。

殺人的方式太多了,王威不喜歡這種高效率、高代價的手段。

猶豫片刻,王威才說:“主公與北方之盟,之所以能維係,皆在主公寬厚仁善,能獲取鎮北將軍信賴。這信賴不存,未來主公如何立世、存身?不過先生願意承擔惡名,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希望先生能向黑鎮北說明白。”

許汜這才露出笑容,也不言語,拱手長拜,目送王威離去。

不多時,吳臣就來了。

許汜出迎,引著吳臣入內:“吳司馬來的怎麼有些遲?”

吳臣總不好說自己被僚屬勸阻,就笑說:“職下坐騎年老又?,故來的遲了。”

“吳司馬這等言語是意有所指呀!”

許汜笑嗬嗬,展臂引路指著馬廄方向:“也是巧合,主公得鎮北將軍贈送好馬數十匹,召見吳司馬,正是為了分賜好馬!”

吳臣聞言眉開眼笑,笑容露出牙齒:“這……怎麼好意思?”

黑熊送給劉琦的好馬,市價最低也要五十萬錢。

雖說吳臣是樓船司馬,可這隻是個過渡,未來大部分生活、行動還是需要良馬代步的。

一匹好馬,就是第二條命。

“軍中營督以上,皆有一匹好馬!”

許汜露笑說著,抬手拍拍吳臣肩膀:“吳司馬不妨先選,稍後主公說起,我就命人牽來司馬看中的馬。”

吳臣立刻道謝,隻是姿態矜持。

他也看出來了,這批良馬來的時候不賜,現在才賜,分明是想用這馬拉攏他。

可一匹良馬多少錢?

一個郡守的位置,又多少錢?

見吳臣矜持模樣,許汜邊走講述著這批良馬的特征,很快引著吳臣來到馬廄,指著馬廄中單獨喂養的幾匹好馬:“吳司馬,中意否?”

吳臣就問:“先生,可否試騎?”

“這自是可以的,司馬不要鬨出太大動靜,不可讓主公久等。”

許汜說著退回門口,對喂馬的小吏說:“去牽馬來。”

吳臣聞言去看小吏,此刻許汜大步後退躲到門另一頭,兩名守門的甲士轉身持戟對準吳臣。

吳臣臉色大變:“先生這是何意?”

“蒯越、桓階通賊!”

許汜盯著吳臣,喝問:“欲獻荊州於曹賊,你可知曉?”

吳臣臉色又變,右手按倒劍柄猛地拔出,指著許汜,獰聲:“我要見主公!”

許汜也拔出劍,遙遙指著吳臣虛刺:“殺!”

圍住吳臣的甲兵持戟而進,十幾人步伐不疾不徐,輕易格擋吳臣劈斬的劍勢。

很快就將吳臣逼到馬廄的立柱處,吳臣避無可避大喊一聲正要拚命,立刻就被十幾杆鐵戟齊齊紮死。

許汜旁觀這批甲士,雖然跟著王威去關中沒有經曆過大戰曆練。

但精氣神與去關中前有本質不同,明顯更適應這個亂世了。

殺死吳臣這樣重量級的人物,既不激動也不膽怯,用最穩妥的方式達成了目標。

與這樣的甲兵共事,許汜才覺得自己突然年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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