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話,他實在是舍不得。
目前來說,他似乎並無什麼選擇。
就在劉璋為此苦惱之際,一些東州兵首領正在私下聯合。
簡陋王宮外,劉璋的三兄劉瑁府邸。
劉瑁回到家宅,才在妻妾服侍下脫下貼身鎏銀鎖子甲。
妻子吳氏為他戴好一頂輕便居家小冠,見側室、妾室退了出去,才低聲說:“夫君,叔父來了。”
“叔父怎麼來了?”
劉瑁頓時緊張,凝聲追問:“可是漢中有變故?”
“妾身不知,兄長也再三催促,妾身隻能將叔父隱匿在柴房。”
吳氏繼續低聲:“兄長他最近購得一匹河西駿馬,晚一些時會來見夫君。”
“好,我先去後院拜見叔父。”
劉瑁重新到牆壁前取下佩劍懸掛,劉璋四個兒子裡,就他最為知兵,與東州兵關係親密。
正是因為這個因素,所以本地大姓強推老四劉璋繼承大位。
而現在東州兵依舊是劉璋依賴的支柱力量,劉瑁是控製東州兵的重要橋梁。
所以劉瑁此刻不僅活的非常健康,還掌握著龐大兵權。
對於自己府邸內的控製力,劉瑁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也不避諱,當即帶著妻子吳氏去後院柴房來見吳匡。
兩人見禮,吳匡取出幾疊帛書地上:“叔?,此漢中所來書信也。”
取出一份遞出:“這是楊鬆所書。”
吳匡說完隻是示意劉瑁先看,劉瑁坐在吳匡對麵,伸手接過抖開後就閱讀,頓時雙目睜圓:“怎會如此?”
這是楊鬆送給吳匡的書信,講述了一個月前關中敕使途徑漢中,要敕封劉瑁為巴王的事情。
這位敕使沒有死腦筋來成都召劉瑁宣讀敕令,隻是在漢中轉了一圈,就拐出祁山道去天水了。
劉瑁難以置信,心中更是竊喜,很快就接住吳匡遞來的第二道帛書,是閻圃所書。
也是寫給吳匡的,意在勸降。
在劉璋繼位殺死張魯母親、兄弟、部分家人前,張魯地位如同劉焉的義子,雙方核心基本上都熟知。
自然都很清楚彼此親緣關係,比如劉瑁娶了吳匡的侄女。
閻圃的這封信則詳細描述了大司馬這兩年連戰連捷的駭人戰績,他希望吳匡能將這些消息散播,讓更多人清楚這是一場怎樣的戰爭。
否則太多的蠢貨,會在信息封鎖之下,鼓動、帶著更多無辜的人取死。
劉瑁看著第二封帛書上的駭人的斬首、俘獲數據,如果這封帛書上的戰績……即便注水,斬首隻有十分之一,那也是非常恐怖的。
南匈奴、鮮卑、諸羌都被打服,與這些比起來,東州兵又算的了什麼?
梁王劉璋又算的什麼?
作為劉焉最知兵的那個兒子,劉瑁一直很清楚,整個益州一直在沉睡,沒能喚醒全部的戰爭潛力。
不管是劉焉還是現在劉璋時期,誰都不敢喚醒益州土著的戰爭潛力!
這種情況下,真的沒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