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遇襲,都有可能被軍隊炒作,導致大規模殺戮。
就在這種謹慎狀態下,終於又渡過了幾天,軍變風險進一步壓縮。
等到新軍營修建好,儘數遷入軍營,開啟閉營訓練,才能說是讓猛虎入籠。
當然了,這籠子能讓老虎出來後更專業。
而遠處的劉璋逃亡道路並不順利,隨行三千軍隊跑到江邊就已經散去大半。
益州沒有什麼專業水師,劉焉、劉璋父子確實沒有打回江夏老家的頑強執念。
所以哪怕身居上遊,有豐厚人力、物力,也沒有經營、發展什麼像樣的水師。
以至於碼頭的船隊根本不肯聽從劉璋的調令,在劉璋抵達前就逃亡了大半。
就這樣,因為征收到的船隊規模小,跟隨劉璋左右的衛士、仆從數量被動減員。
以至於最後乘船到魚腹城時,劉璋止有男女隨員五百餘人,整個人因為精神沮喪、憂慮、奔波逃亡,也瘦了一大圈。
結果魚腹城如之前遭遇的城邑那樣,也是封閉城邑不做接納。
隻是這裡地處關鍵,反而先收到了招待劉璋、禮送出境的軍令。
可守將又怕劉璋乘機奪城,畢竟魚腹城是益州東大門,吏士中多有劉璋親信,若劉璋奪城,不乏響應者。
因此索性封閉城門,隻派人送上糧食與布帛。
隨後也不再搭理劉璋,劉璋派使者來城前,則立刻遭到守軍射擊,根本不給交流的機會。
就這樣,劉璋的逃亡船隊順流而下。
這種時候,更專業的商船隊伍晚於劉璋,卻早劉璋幾天時間抵達江陵,帶來了益州方麵的消息。
僅僅半日時間,這條消息就擺到了劉表桌案前。
劉表神情慍怒,氣喘籲籲看著情報,隻覺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龐大又富庶的益州,竟然這麼弱?
一碰就碎?
他不由想起了甘寧,順帶想起了被甘寧暴揍、驅逐的曹操。
曹操應該吃虧不小,竟然放棄了河洛,也公然違抗淮南朝廷的詔令,勒兵向東邊的青州進兵。
劉表思緒回到劉璋繼位的那一年,現在都這麼弱,當年真該聽從彆駕劉闔的意見,又有甘寧這些人在內部,足以輕鬆攻克魚腹城。
益州東麵,就一個魚腹城天險!
同時又有長江運輸航線,所以這裡才是入益州的真正捷徑所在!
遠比棧道為主的漢中方向好打!
結果呢,他放棄了……
當年若能跨有荊益,居中調解,引荊益二州士人相互製衡,那他又豈會是如今這種局麵?
劉表越是思索,內心積鬱越是沉重。
不等兒子劉琦到來,劉表竟然控製不住,吐出一口血,麵如金紙仰頭栽倒,後腦勺磕在木地板上,一聲脆響。
最後的時刻裡,劉表眼神迷離,肺腔刺痛,嘴裡呢喃著什麼,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