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徒利夫人”(2 / 2)

騎士,學士,侍從,該死的馬夫,天呐,連修理花園的仆人都圍過來了嗎?周圍疑惑和鄙夷的目光在萊莎眼裡放大,讓她禁不住尖叫。“培提爾!你在哪裡!”,她大聲尖叫,蹲倒在地。

漸漸的,人群散開,萊莎抬起頭,是該死的阿提斯。

“夫人。”,阿提斯伸手扶起萊莎,萊莎感受到阿提斯溫柔的語氣。“您該回房間了,夫人。今晚可以到主廳來見一麵。”

機會!機會來了!我和培提爾的生活要到了,就在今晚!

萊莎興奮地點點頭,神經質般的情緒在旁人看來極不穩定,剛剛還失聲尖叫,痛哭流涕,現在卻喜悅之情流露言表。

阿提斯露出微笑,周圍人嘲諷地看著這一切。

萊莎待在房間裡,開心地手舞足蹈,甚至小羅賓也對母親的行為感到不解,疑惑地看著萊莎。

“小羅賓,我保證,我們馬上就可以脫離阿提斯了,我保證!”萊莎緊緊抱著小羅賓,喜極而泣。

小羅賓沒有萊莎想象的那樣喜悅,而是嘴撇著,兩個眉頭緊緊鎖著,“為什麼要脫離阿提斯哥哥?”

“哥哥?”,萊莎有些不解。

“這幾天媽咪不在的時候,都是阿提斯哥哥陪我玩玩具的,還有真人的騎士遊戲呢!”,說到阿提斯,小羅賓有些興奮。

“什麼時候!”,萊莎尖叫。

羅賓似乎已經習慣了媽咪這樣的反應過度,自顧自地說:“就是你不在我身邊,我找人玩的時候啊。”

“不!你不可以,我不允許,沒關係,乖羅賓,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萊莎眼中狠戾之色頓顯,她的一隻手緊緊貼著勃頸前的項鏈。

鷹巢城是最早見到太陽落下的城堡,萊莎想著,太陽撲入山峽的懷抱,無數湖泊映出夕陽的餘光,神聖的光輝灑滿巨人之槍,熠熠生輝。

萊莎端著酒瓶,酒杯在她手上,自信地踏入主廳,藍袍子識趣地給她讓出一條道。萊莎得意地昂起頭,阿提斯正坐在主廳中間的山穀之王禦座上,望著台下的萊莎。

“您要見我,阿提斯......大人。”,萊莎開口。

阿提斯站起身下台,向萊莎鞠躬,“不必這麼多禮,徒利夫人。”

“徒利夫人?”,萊莎短暫地疑惑,隨即裝作自然地倒上酒,項鏈上的淚珠早就藏在酒裡,“我發現,自從君臨以來,我們一家人還沒好好喝過一杯,阿提斯。”

阿提斯看著她所做的一切行為,看到她端著酒杯,遞到自己的手邊。阿提斯拿起酒,舉到半空,臉上的微笑不變。

“喝一杯?爵士。”,萊莎盯著他手裡的酒杯,卻沒發現身後的藍袍子漸漸接近。

“徒利夫人,你與小指頭還聯係嗎?”,阿提斯笑著問。

萊莎沒有反應過來,剛想說話腦後卻遭到重擊,眩暈感彌漫,昏死過去。

“學士大人,這杯酒瓶拿下去檢查一下吧。”,阿提斯朝主廳的一側說。

學士小跑出來,沒有管地上的萊莎夫人,撿起灑落在地的酒瓶,一路又跑出了主廳,頭也沒回。

“把她,安置在一個房間裡吧,不許她出來,如果父親醒來,彙報給父親,如果沒......”,阿提斯頓了頓,藍袍子靜靜聽著阿提斯的指示。

“到時候再說吧......”,阿提斯無力地回答,他現在隻覺得渾身疲憊。

藍袍子離開了主廳,夕陽的最後一道光透過主廳敞開的門,照在阿提斯的臉上,他的影子匍匐在王座腳下,像是個被禁錮的囚徒。

提利昂躺在君臨城詹姆給自己安排房間的天鵝絨床上,身邊的女支女給他遞著剝好的葡萄,甜酸的果汁溢滿口腔,提利昂享受地打了個飽嗝,躺在溫柔鄉之中。

門卻被不禮貌地推開,提利昂不滿地抬起頭,是自己的哥哥,詹姆。

“提利昂,你躺床上躺了多久。”,詹姆不客氣地拉開窗簾,夕陽的光灑進房間。

“那要......”提利昂張著嘴巴假裝朝身邊的女孩咬去,女孩嬌聲躲開,在詹姆不客氣的目光下,離開了房間。

“怎麼了,詹姆,你這樣敗我好事,得賠我十箱金龍!”,提利昂不滿地嘟囔。

“國王決定北上,提利昂,我可不能把你留在君臨。”,詹姆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清楚弟弟一直想去北境,尤其是去絕境長城看看。

“北上?”,提利昂穿上褲子,“去哪裡,河間地?”

“去臨冬城。”,詹姆回答。

提利昂更是不解,“我們親愛的勞勃國王為什麼要離開君臨這個溫柔鄉?”

“首相死了,提利昂,國王臨時下的命令,我沒辦法。”,詹姆平靜地回答,提利昂從哥哥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慶幸。

“死了!?”,提利昂驚訝地提了提褲子,“那國王這個做法是,想要乾什麼?”,提利昂內心已經大致有了答案,但他沒有明說,隻是在驚愕中跟著詹姆離開了房間。

“勞勃看樣子很生氣,他派出渡鴉要求親愛的穀地雄鷹在赫倫堡和他會麵,質問他為什麼離開瓊恩艾林的身邊。”詹姆自顧自地說。

提利昂堵了堵嘴,“不見得如此,首相身邊的侍從、學士早就告訴了勞勃真相,難不成是繼承人殺老子的老把戲?”,他勉強騎上駿馬,活動下筋骨,

詹姆沒有回答,他緊緊鎖著眉頭,其實內心也對老首相的死產生一絲懷疑,他甚至懷疑瑟曦瞞著他做了這種事。

提利昂見哥哥沒有回答,隻好沉默跟著,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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