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坦白(2 / 2)

艾德緊緊皺著眉頭,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鬆過雙眉。

“當然,孩子,隻要你所言非虛。”,艾德鬆了口。

阿提斯審視著艾德肅穆的麵孔,輕聲說:“我不相信萊莎能單獨完成這件事,她為什麼想殺我?毒藥從哪裡找來的?為什麼在父親追查蘭尼斯特的時候動手?父親是被毒害的,他是被誰害的?這個時機太過於巧合了,艾德大人。”

艾德快被繞暈了,他儘量抓住其中關鍵的信息,問:“你懷疑另有其人嗎?”

“如果萊莎想要毒害我,那我想,恐怕父親也是萊莎所害。”,阿提斯提出了自己的指控。

艾德的聲音低壓著,“你沒有證據,阿提斯。”

“艾德大人,你並不清楚父親在君臨城的護衛有多謹慎,即便是每日的吃喝都受到嚴密的監視。”阿提斯說道,“除非是親近之人動手。”

“而萊莎沒有膽量如此行事,背後一定另有其人,甚至想借此機會,將我們的矛頭轉向蘭尼斯特。”,阿提斯說出自己的想法。

艾德徹底沒有話能說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冷靜到可怕的阿提斯,不過十七歲的青年相貌卻異常的熟諳謀略之道。

“你說的並非全無道理,阿提斯。”,艾德想起了萊莎的信,說道,“鷹巢城恐怕早有人泄漏萊莎被你控製的消息了。”,艾德將密信一事全盤托出。

離開房間時艾德隻留下一句話,“待我前往君臨,兩件事一並調查,我會給你一個答案,阿提斯,但隻希望你沒有騙我。”

阿提斯疲倦地將身體舒展在床榻上,他非常清楚告訴艾德這件事是極度的冒險,他必須與艾德同去君臨,帶著艾林家的藍袍子衛隊,並勸艾德多帶點史塔克家的親兵一道前往君臨,隻要軍隊在君臨紮根,至少能與蘭尼斯特兵相抗衡,局麵就處在艾德和阿提斯的掌控之中,到時候隻要艾德查出真相與證據,便可以一錘定音。

至於萊莎寄給凱特琳夫人的密信一事,阿提斯並不相信是自己從穀地帶來的藍袍子親兵帶來臨冬城的,隻有可能是從君臨來的這群人中的某人帶過來。既然是君臨,那恐怕隻有一個人選。

小指頭如何得知萊莎被自己囚禁?阿提斯簡單地聯想到學士秘密告訴自己萊莎勃頸上掛著的鑲毒項鏈便大致猜出,萊莎看來被當作了犧牲品,從一開始小指頭就並無隱藏萊莎的目的,恐怕是故意讓他囚禁萊莎的。

阿提斯嘴角微微一勾,他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言語:“威瑪,羅拔,希望你們能給我好消息,網該收了,再小的指頭也要給我挖出來。”

他把思緒放空,放到了天空,放逐到了穀地,看到了擁抱大海的海鷗鎮,他最信任的騎士正在那裡,執行著阿提斯的命令。

......

海鷗鎮的酒館裡,威瑪穿著布甲,一個人獨自坐在酒館裡,靜靜傾聽著這群食客桌上的言談。

“穀地雄鷹!”,“老公爵病死”之類的詞句在威瑪耳邊猶如蜜蜂一樣不停地“嗡嗡”,威瑪無聊地喝著麥酒,苦澀的味道與自己的心情倒頗為類似。

從阿提斯與他分彆,並讓他和哥哥羅拔來到海鷗鎮開始,自己就一直帶著人在海鷗鎮數不勝數的酒館,飯堂,碼頭小販的聚集處,甚至包括女支院到處轉悠,隻負責一件事,就是聽風聲,聽言語。

威瑪這幾天並沒有聽到阿提斯告知自己的一些言論,不過倒是有許多意外的樂趣,酒館的小女兒家清白被城南的鐵匠家大兒子給糟蹋了,海鷗鎮有名有姓的貴族領主的胃容量排行,來自對岸的交際花今日又進了哪家貴族的房......

他喝得有些醉醺醺了,招呼著坐在酒館深處的侍從,準備離開酒館。

“聽說首相大人是被毒死的......”,“萊莎夫人被囚禁在鷹巢城......”

久違的字眼詞句終於在耳邊出現,威瑪深吸一口氣,奮力抽出腰間的長劍,“嗎的,終於讓我找到你們了。”

侍從同樣抽出鋼劍,指向那一桌食客。

“以鷹巢城公爵,艾林穀守護,七大王國的東境守護阿提斯·艾林之名,我受命逮捕你們!”,威瑪耍酷般甩了甩頭發,儘管他是短發。

桌上的食客急忙朝酒館外跑去,被威瑪一拳擊倒在地,威瑪長劍貼住食客的臉,“蘭斯大人,您從海關位置上下來心情肯定不好吧,怎麼乾起宣傳謠言的活兒了?”

“爵士,爵士,饒命!我是受人指使,受人指使啊!”,蘭斯的臉瞬間嚇得蒼白,連忙求饒。

“不急,不急。”,威瑪輕笑著說。他微笑的臉龐在蘭斯看來卻無比的可怕瘮人。

海鷗鎮的許多地方,“以阿提斯·艾林之名!”的言語在各處結果開花。

許多人被早已準備好的羅伊斯親兵以及鷹巢城藍袍子抓獲。

言語止於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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