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打開了牢門,身後的獄卒指了指蘭斯。騎士走上前去,一把拖起了蘭斯,往外拽去。
“你想乾什麼?你想乾什麼?”,蘭斯驚恐地哀嚎。
騎士沉聲回答道:“帶你離開這裡。”
“去哪?去君臨嗎?你是貝裡席大人派過來的嗎,終於啊,大人果然沒有忘記我!”,蘭斯驚喜地叫嚷,歇斯底裡的狂笑。
騎士沒有作聲,“貝裡席?”,他的語氣似乎在渴求著確認。
“對,對!貝裡席大人,你是他派來的嗎?”,蘭斯問。
騎士麵罩下發出幾聲輕笑,“當然,我是貝裡席大人派來的。”
蘭斯驚喜地用手扒住騎士的板甲,“太好了,那太好了,大人終於派人來了。”,他惡狠狠對著後麵的囚犯嘶吼:“你等著,這位爵士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哈哈哈哈!”。
腦後一陣刺痛,蘭斯兩眼翻黑,昏倒在地。
騎士扛起昏倒的蘭斯,走出了地牢。
......
海浪撲打著船隻,搖晃的甲板又一次把蘭斯驚醒,海洋上依然是深夜,他全身被綁了起來,身邊都是自己一同在海關工作的同事。
即便是深夜,君臨城的港口仍被蘭斯一眼認出,“到君臨了?”,蘭斯喘著粗氣,他回想起最近幾天的遭遇,越發覺得就如同一場大夢,他跟著曾經風流一時的海關官員,在他的要求下在海鷗鎮利用積攢的人脈照著本子念出那駭人的謠言,無數的銀鹿金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即便謠言再駭人聽聞,但他依舊照做。
結果便被打入了地牢,被帶到了船上。
他不知道命運如何,自己會被帶到哪裡,但至少先踩上踏實厚重的大地。
很快他便如願以償,騎士領著眾人,蘭斯數了數,有不少騎士,但一個個都沒有家族勳章,他想起自己被捕時聽到的話,“以阿提斯·艾林之名!”
該死,莫非自己被穀地的騎士帶到了君臨?他凝望著遠處,恐懼起自己的未知命途。
小指頭把弄著信件,他已經知道自己曾經隸屬的海關官員在海鷗鎮出事的消息,他生平少有地感受到威脅。他根本沒有下達傳謠的命令,這麼愚蠢的命令怎麼可能出自自己手筆,而偏偏這種謠言真的在海鷗鎮出現,造謠者還偏偏是自己的舊部。
一絲恐懼在心中蔓延,這是你的手筆嗎?小指頭想到了阿提斯·艾林的臉。
如若此番命令被指控是自己下達,並且看起來的確證據充足,這群造謠者統統是自己人,那麼鐵王座的審判恐怕緊接著就會到來,自己的海關舊部臣服了彆人,一定有人背叛了自己,小指頭習慣背叛彆人,從他一步步從海鷗鎮到君臨,從一個小官員到財政大臣,他背叛了無數信任過他的人,欺騙了無數人,但被人欺騙,並且真的被騙到了很不常見。
並且如果造謠者指示幕後者是自己,那阿提斯必然順勢推出萊莎的下毒,並曝出自己與萊莎的特殊關係,並有可能指出自己是萊莎的背後指使者。該死,雖然小指頭並不知道阿提斯是否清楚自己與萊莎的關係,但小指頭已經將最壞的局麵給想開了,他必須好好應對這個穀地公爵帶來的威脅。
公爵?小指頭夢寐以求的稱號,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貴族少爺怎麼與他這個一步步走上巔峰的小貴族來鬥?他必須做好應對。
小指頭罕見地露出猙獰的麵孔,他握緊拳頭,大的戰略還沒施展,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
自從提利昂北上之後,阿提斯很少與人說話,頂多是在國王與艾德聊天時插上兩句,並在勞勃國王開懷大笑時陪著笑臉,但北境的艾德卻仿佛什麼玩笑都無法使他動容,他板著臉看著大笑的勞勃。
勞勃這時便會拉著自己的臂膀,指著艾德,“瞧瞧我們這位首相大人,什麼笑話都不能逗他一樂哈哈哈哈哈!”
阿提斯倒也覺得艾德的反應十分有趣,露出真實且配合的笑容。
君臨城就在不遠處,阿提斯想,威瑪和羅拔他們也應該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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