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此時不能結仇這個道理,想在廠子裡穩住腳就要跟大家和睦相處。
現在是我的財政低穀期,所有的在外因素都不能乾涉我賺錢。
至於這三個小混混,勉強這麼說吧雖然他們距離真正的小混混差的遠,但總不能說他們是良民吧!
這三個小混混我是看出來的,外強中乾,把臉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沒關係又不能打還偏偏喜歡惹事生非。
忽然我有些可憐他們了,年輕真好啊!我年輕那會如果不是被情所困。恐怕也走上了他們這條路。
站在我身邊的閆鳳琴碰了碰我的胳膊:“愣什麼愣,趕緊騎車回家啊!走啦!”
三人再次攔住我們:“吃頓飯嘛!你不給麵子是不是?”
我笑了笑:“你們仨……哎!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要”
“那是,出來混都要個麵子不是”
我看了看閆鳳琴笑眯眯的說:“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我肚子有點餓了,要不……”
閆鳳琴決絕道:“不行!”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嫂子,一起吃頓飯嘛,走走走!”
聲音突然,不過我很快確定了是三人中頭發最長的那人。
帶頭的那人說:“再不去可是真不給麵子啦!”
……
BeLLE廠區南門步行街的一處巷子內。
我跟閆鳳琴並排坐著,他們三人坐在我們對麵。
桌子上擺著一個長方形托盤,托盤冒著辣眼睛的白煙,裡麵是一隻沸騰的剁成塊的老母雞,各種蔬菜各種副菜擺滿了一桌子。
閆鳳琴坐在我旁邊鐵青著臉。她也許想不通為什麼會跟這群人一起吃飯。
對麵三人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問:“你們請我吃飯,酒呢?”
坐在中間,也就是領頭的那人笑嗬嗬的說:“這不是天冷麼!酒……就算了,不喝了吧!啤酒太涼”
看得出來,他很難為情。
我說:“冷是冷了點,這鍋咕嘟咕嘟的吃著吃著就出汗了,喝點吧!”
坐在對麵左邊的一人說:“不喝了吧!”
右邊的一人凶道:“你彆太過分,請你吃飯就不錯了還要喝酒!”
閆鳳琴蹭一下站了起來,大罵:“你凶什麼凶,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按在這鍋裡”
領頭的那人趕緊站起來勸架:“好好好,都彆嘟囔了,吃個飯怎麼還吵起來了”
閆鳳琴跟那人彼此瞪著對方,火藥味十足。
我說:“小琴,坐下”
閆鳳琴跟那人氣呼呼的坐下,領頭的那人唏噓一聲:“其實……其實這碳鍋58塊錢,我們仨身上就帶48塊錢,我們也想喝酒啊,隻是出門急沒帶錢,這都不說了關鍵是待會吃完飯你還得墊10塊錢”
閆鳳琴一愣:“哇靠!你請我們吃飯錢都沒帶夠,還讓我們貼錢?”
在看剛才跟閆鳳琴大吼大叫的那男生,隻見他直接彆過了頭去,掏出香煙自己抽了起來。瞬間沒了剛才吼人的那股子勁。
閆鳳琴還要說什麼,忽然她沒憋住笑出了聲。
“哈哈……你們三人怎麼混成了這……”
“小琴,彆說了”
“哦!”
閆鳳琴嘟了嘟嘴巴緩緩坐下。
我給閆鳳琴使了一個眼色,閆鳳琴心領神會。
閆鳳琴起身,喊了一聲:“老板,來兩箱哈爾濱要常溫的,牛肉有嗎,切兩盤過來,那什麼……再來兩大瓶王老吉”
閆鳳琴何許人也,她能願意給這群人花錢絕對不是她的性格,她能這樣做,我隻想說最懂我的永遠是閆鳳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