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吃飽喝足然後喝杯茶去閆家睡一覺,喝多點沒關係,閆鳳琴在娘家的閨房睡覺還是比較溫馨的,誰知意外忽然發生了。
飯吃到了一半,閆偉忽然又來到了樓上。
我招呼他坐下來慢慢吃,他卻對我笑了笑然後直接走到了閆叔叔身邊,閆偉對閆叔叔小聲說:“朱茂來了,要上樓”
閆叔臉色一變,眾人的臉色也都或多或少的變了一下,那種表情很耐人尋味,
我看向閆鳳琴剛要開口問她,當看到她的臉時我發現她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仿佛樓下那個叫朱茂的是個閻王。
我看向臉色有些差的閆鳳琴,問了一句:“朱茂誰?”
閆鳳琴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我前夫”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朱茂是誰,因為我一直在心裡以‘前夫’二字來稱呼對方。我跟閆鳳琴聊這件事我也是說你前夫怎樣怎樣,我從來沒問過名字,不想知道,也不想去讓小琴記住這個名字。
閆鳳琴說朱茂是她前夫,閆偉又說朱茂在樓下要上來?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還纏著閆鳳琴。
閆鳳琴跟她的父母對我都說過‘前夫’的事,閆鳳琴被家暴多次以後狗急跳牆用刀砍了那男人,還差點把那個人的胳膊給砍掉了,骨頭連著筋特彆血腥,那男人拖著快掉的胳膊往外跑,才逃過閆鳳琴的追殺。
這件事剛開始是村領導出麵調節的,閆鳳琴也是被逼的所以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了,從那以後那個男人就不敢對閆鳳琴動手了,說白了就是動手的怕拿刀的,那男人敢打女人卻不敢殺人,而閆鳳琴就敢殺人。
閆鳳琴提出了離婚,那男人不同意,後來那男人出院以後閆鳳琴依然沒有放過他,半夜用繩子想勒死他,那男人實在是怕了閆鳳琴,不知道哪天死在她手裡就同意了離婚。
閆家人都說那男人已經找了老婆,還生了一兒一女,然後他們一家四口出去打工了,聽說那男人特彆怕老婆,說白了就是想要個兒子,對閆鳳琴動手就是覺得閆鳳琴不能生,懷恨在心,現在那男人在家裡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媳婦帶著孩子不跟他過日子。
這種事情沒有在鄉下呆過的人很難理解,也可以說沒遇到過重男輕女的人也很難理解,男人為了一個兒子能做出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還有就是二婚的男人,二婚對於一個農村人來說負擔是相當重的,因為當時鄉下打光棍的特彆多,能找到媳婦就算可以了,頭婚彩禮需要十幾萬,我當時跟敏敏結婚的時候彩禮是6萬6,第二年就被人抬高到了15萬,現在的彩禮是20多萬,外加房子跟車子。
任何一個家庭能過都不會選擇離婚。鄉下人離不起婚,閆鳳琴的前夫怕媳婦帶孩子跑了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兒子,第二是如果他在離婚根本結不起婚,隻能一輩子打光棍。所以他怕老婆我能理解,我們村好多這種人。
有人說市區不也離不起婚嗎?彆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們市區的彩禮一直沒變過彩禮1萬1,寓意萬裡挑一,而且這彩禮從來就沒變過。
閆鳳琴的前夫就在樓下,一瞬間我忽然覺得滿堂賓客全是敵人,這群人是乾什麼吃的,平時喝大酒一個比一個行,閆鳳琴當年出事的時候你們這群人乾嘛去了?媽的!
我看向閆叔叔跟小偉,他們也是廢物,彆人我還可以原諒,畢竟居家過日子這種事彆人不伸手勉強說的過去,可小偉呢,閆鳳琴那是你姐,閆修易呢!閆鳳琴那是你女兒,你們乾什麼吃的能讓她被彆人欺負了。
瞬間,我笑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心頭莫名的冒出一起絲竊喜,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沒想到他居然主動上門了,還想纏著閆鳳琴是吧,行。老子今天就不會放你走。
媽的……艸!
我站了起來:“我出去”
小偉要說什麼,我沒搭理他直接大步走出了包間。
閆鳳琴沒說話,隻是跟著我走了出去。
走出包間一瞬間我感覺腦袋暈暈的。看來我確實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