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空的。
這個家曾經有過兩個女人,一個叫敏敏,那是在上海曾經數次擦肩而過的女孩,還記得剛去上海時我投奔的是老鄉劉倩跟田叢叢,而敏敏去過劉倩的出租屋,我在洗手間門口與她擦肩而過,沒看清楚她的臉隻是背影就讓我終身難忘。隨之還有那彌漫在她身後的淡淡清香。
當時隻是聽劉倩說有個那個女孩是同村的老鄉,但我並不知道她是誰。
敏敏在劉倩的房間笑著聊著,我趴在隔壁臥室的牆上偷聽她的笑聲,很美,很悅耳。
離開劉倩出租屋去西渡的時候我也遇到過敏敏,她從出租車上下來,身穿結白羽絨服,長發披肩,踩著黑色高跟鞋,但我依然沒看清楚她的臉,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在宏安瑞士大酒店時我也見過她,我跟她一個酒店,她在前台,閆鳳琴在外場,我在廚房,而且敏敏當時跟閆鳳琴還是閨蜜,那應該是我最有可能認識敏敏的機會了,但我不僅沒有認識她甚至依然沒看清楚過她的臉。
也許是因為王雪在我心裡的地位讓我當時對其它女人不曾多看一眼,就連閆鳳琴我也隻是想玩玩她而已。
後來我跟這位擦肩而過很多次的敏敏相親結了婚,那時我才知道她是我同學,她沒有談過戀愛,她的第一次給了我,那是在一個下雨天,地點是在我奶奶家的西臥室。
那張床是我小時候睡過的,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那張床上俘獲一隻金絲鳥。
我們一起走進了婚姻殿堂,在鄉下辦了一場,在市區辦了一場,她唐敏敏成了我的太太。
這是何等的幸福,這是何等的造化,我娶了她,娶了我曾經夢裡的那個女孩。
緣分未到哪怕擦肩而過也不曾認識,緣分到了攔都攔不住。
然而……然而在那之前我已經處過對象了,具體的說是好幾個,這其中就包括閆鳳琴,但最難忘的還是那個叫王雪的女孩。
婚後一段時間我曾經把敏敏當做成了王雪的替代品,我忘不掉那個讓我跪著求原諒的女人。
成了家有了孩子,然而我出軌了一個護士,一個叫胡曼麗的護士,她毀了我,也可以說是我毀了我自己。
這就是我這個家的第一個女人。
另一個女人,她叫閆鳳琴。
一個在我跟王雪鬨分手時王雪躲著我的時候出現的女人。
她漂亮,跟敏敏不相上下,隻是風格不同。她潑辣,愛罵人,蠻不講理,對我表白可以拍桌子打板凳,好像我要被綁架了似的。
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是我同學王鵬帶我去宏安瑞士大酒店的時候,在大廳裡閆鳳琴跟敏敏同時出現了,敏敏是迎賓,閆鳳琴是小部長。
由於當時我太邋遢,沒好意思盯著門口的迎賓美女多看兩眼,這也是我錯過看清敏敏臉蛋的一次失誤。
但閆鳳琴我卻看清楚了,那時候的閆鳳琴還是短發,一張小臉勾的人心裡癢癢的,她罵我,她羞辱我,認為我穿的破破爛爛一身臟兮兮的不該出現在這麼高檔的酒店裡。
但就是這個看不起我認為我臟兮兮的女人後來卻給了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們一起吃地攤,一起下班回去,她總是罵我也總是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