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去哪?”
一句話把我給問懵了,是啊,我去哪啊?
我說:“你先開著,我馬上打個電話問一下”
無奈!我再次撥通了閆鳳琴的電話,依然沒人接,我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你在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活了”
給閆鳳琴發的信息我不抱希望她能回,於是我又給敏敏打了一個電話。
“敏敏,我已經到上海了,閆鳳琴在上海哪裡”
“她不想見你,她也知道你會打電話問我,她沒說,直說她現在很好,讓你不要去找她”
我急了:“敏敏,你說有你這麼做人的嗎?你把閆鳳琴介紹給我,結果你倒好撒手不管了,我們倆現在是分是和都不知道,你難道沒有責任嗎?”
敏敏也來勁了:“我說蘇俊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人家小琴剛走你就跟彆的女孩子一起去吃飯了,你的心真大啊,小琴來到我這裡以後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你好意思問人家在哪裡嗎?渣男”
“我沒有好吧!那個女孩叫劉晴,人家是去我家裡辦事的,我跟你怎麼還解釋不清楚了呢!我告訴你敏敏,你趕緊告訴我閆鳳琴在哪裡,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我都說了不知道,我真的沒騙你,你居然還威脅起我了,你膽子大了哈”
“行吧!那你在幫我套一套閆鳳琴的話。總之隻要你知道她在哪裡就立馬告訴我”
“知道了知道了,渣男”
掛斷電話司機回頭又問了句:“小夥子,去哪?”
唉……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上海我呆過的地方除了西渡比較久以外就是鬆江了,除了鬆江就是富民路,還有宏安瑞士大酒店,西渡跟鬆江那是我的痛,富民路那是我最黑暗的一段記憶,宏安瑞士大酒店那是我跟閆鳳琴一起工作過的地方。
“師父,去宏安瑞士大酒店吧!”
“很遠的”
“沒事!”
出租車上了主路,我再一次拿出手機開始聯係閆鳳琴,而此時窗外的天已經快要黑了。
電話無人接聽,我依然隻能發短信。
“小琴,你在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彆鬨了出來吧!”
信息發送出去以後我就握著手機默默的等待著。
這片土地曾經是我跌倒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我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依然不能雪恥。
那年我在這裡失去了王雪,我沒能把她帶回宿州,而如今我又在這裡失去了閆鳳琴。
小琴,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兩次來上海我都沒有好好欣賞過上海這座城市,這次也不例外,窗外高樓大廈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吸引力,我無心去看,隻是低著頭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不知出租車開了多久,司機回頭說了句:“快到了小夥子”
抬頭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宏安瑞士大酒店吧的那棟大廈如很多年前一樣赫然聳立著。
付錢下車。
然後我又迷茫了,去哪?我此時又該去哪裡?
上海這麼大,鬼知道閆鳳琴此時在哪裡。
宏安瑞士大酒店就在麵前,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去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閆鳳琴的女人來過。說不定閆鳳琴還會回到這裡打工呢?
我大步走了過去,就如同我第一次來這裡一樣,時間仿佛在倒流,閆鳳琴就在大廳中央,而敏敏就站在門口。
但時間不會倒流,永遠也不會倒流。
走進大廳,門口兩邊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恭敬的站在門口,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簡直跟敏敏有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