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局,我忽然感覺眼冒金星,我真的太累了。
去了一趟商店,買了一包香煙,順便又買了一把雨傘,這個雨下一會停一會實在煩人,掏出香煙點燃,雖然嗓子越來越痛可還是忍不住想借煙消愁。
警局做的是對的,對方有權利不接我電話,我無話可說,一腔憤怒隻有不停的埋怨閆鳳琴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家長都見了,為什麼她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打退堂鼓。說好了一輩子不分開的嘛!
報警不行可我依然沒放棄,撐著雨傘在馬路上不停的尋找著閆鳳琴的身影。同時手中的手機也在不停的撥打著閆鳳琴的電話。
可對方依然不接我電話。
小琴小琴,你接啊!你想急死我嗎?
這種白癡的大海撈針的辦法一點效果也沒有,茫茫上塰灘這麼多人,我上哪裡去找閆鳳琴。
給敏敏打電話她的情況還是那句話:“問了,可她就是不說你讓我怎麼辦?”
掛斷敏敏的電話沒一會我媽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兒子,你在哪呢?找到了嗎?”
“媽!我在外地呢,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把兒媳婦給你帶回去”
“胡說,她不是我兒媳婦,你趕緊回家,不要再找了,就是找到我也不會讓她進咱們家的門”
……
頭越發的痛了,嗓子也疼的厲害,這不是水土不服,我在上塰生活過,我知道絕對不是水土不服,因為症狀根本不相同,聽彆人說水土不服是上吐下瀉,而我隻是嗓子疼還有頭疼以及渾身無力。
在大街上尋找了一整天,宏安瑞士大酒店附近的所有人多的地方我都去了一遍,購物的人群很多,人流中每個人我都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快速過濾掉男人,以及年齡不符的人,就這樣通過眼睛在人群中不停的尋找。
我知道這種辦法就是腦殘,可是我又能怎麼樣?隻能這樣一點點的去找。
臨近傍晚,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又回到了出租屋,不是不想找了而是真的頭疼的厲害,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
雖然今天撐著雨傘,可多少身上還是濕了很多地方,鞋子濕了,膝蓋以下的褲子也濕了,兩隻袖筒也濕了。
在賓館的鏡子前,沒帶剃須刀的我摸了摸胡茬子,瞬間感覺自己老了很多。
頭發上的白發也多了一些,我從小時候頭上就有白發,以前不是很多,我偶爾會用敏敏的眉夾一根一根的拔掉,這段時間太多煩心事我沒心思拔白頭發,此時看起來真的好多。
我把濕了的鞋子脫了然後又把褲子脫了,往地上一扔,接著倒了一杯水,拿出感冒藥喝了幾片。
掏出香煙點燃我滿臉油膩卻無心打理的躺在了床上。
愛一個人真的好苦,我都26歲了換了彆人已經木已成舟有兒有女的過起了安穩的小日子,而我卻還深陷愛情的泥潭無法自拔。
都說我花心,都說我見一個愛一個,可誰知我這輩子隻愛過三個女孩,初戀王雪,那是我情竇初開。發妻敏敏,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還有一個是陪我一起吃苦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的閆鳳琴……
夜裡我高燒不退,想去醫院打點滴可是又無力起床,就算起床這三更半夜小診所也未必有人,大醫院我不想去,實在不想花錢了,現在這個家每一分錢都要省下來,我認為我還年輕小小的發燒而已隻要挺過去就行了。
吃了藥以後我就躺在了床上,睡之前我依然不停的撥打著閆鳳琴的電話。依然在不停的給她發信息。
我錯過了王雪,如今我又麵臨著是放棄還是堅守的選擇,我依然選擇了後者,我要堅守,閆鳳琴跟王雪有著某些相似之處,但閆鳳琴為我付出的一切遠超王雪,這個人我不能看著她從我的生命裡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