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離開以後,我看向李曉陽。她呆呆的低頭吃東西,一句話也沒說。
我也低頭吃飯,邊吃邊說:“那天我在廠區門口碰到他,他說讓我說服我們家小琴讓他搞,我把他打了,當天下午就有兩個人在車間外麵盯著我,下班我剛走出車間就被抓了……”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這期間李曉陽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我們各自吃東西,都沒有在說話。
末了,李曉陽有心疼的緩緩開口:“蘇俊,他們打的你疼不疼?”
我低頭邊吃邊說:“疼!”
李曉陽說:“我能幫到你什麼?”
我說:“我謝謝他沒要我的命,我不會放過他的,聽說他要調到廣東了”
我又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我怕把他放跑了,辦公樓裡我隻認識你一個人,幫個忙行麼?”
李曉陽說:“看了你後背的傷……我……不知道怎麼勸你,但你彆搞事,都過去了,他走了你跟小琴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了,不乾了在去找工作嘛!打架總是不好的,現在什麼社會了有案底影響孩子升學”
“吃飯吃飯,不提這個”
……
翌日,小雨連綿。
我躺在孟克家的沙發上抽悶煙。
沈軍不在,他帶兩個小弟出去做事了。
我躺在沙發上,身邊坐著兩名小弟還有孟克。
我在想是等拿到錢先收拾宋克輝呢?還是先把那兩個抓我的人收拾了呢!
宋克輝什麼時候離開宿州我還不知道,這要等李曉陽給我打電話。宋克輝會不會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去廣東呢?我不知道。
想來想去也個沒頭緒,既然都要收拾,那就不分先後了吧!乾一個是一個。
我從沙發上坐起了身子,一名小弟趕緊獻殷勤般的為我披了一件衣服。
我看著麵前的三人說:“孟克,你帶他們倆出去打聽兩個人”
孟克站了起來:“抓你的那兩個?”
我也站了起來:“具體情況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倆是我上班那個廠子附近的老百姓,個高的平頭叫杜超,還有一個比他矮一點頭發是三七分,叫洪亮,我隻知道這麼多,你們去打聽吧!”
孟克重複了一遍:“平頭高個叫杜超,矮個子三七分叫洪亮!”又說:廠子附近就那麼幾個村兩個大活人嘛!去村裡問問就能找到了,簡單”
我說:“隻要找到叫這兩個名字的人你們偷偷的拍照片給我看,我確認下,另外你們記住,千萬不要和他們動手,特彆是那個叫杜超的人,他的功夫很高”
孟克說:“那不正好?我們三個一起揍他”
我冷笑:“千萬彆,這個人我親自動手”
孟克從鍋屋(廚房的意思)拿了幾件雨衣,三個人穿上雨衣以後就離開了。
我納悶,你家的雨衣放鍋屋乾嘛。神經。
孟克帶著兄弟們離開了,我掏出香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好幾天沒碰女人了,你彆說。還真有點不適應。
看了看手機,電話簿空空的,自從換了手機和號碼以後一個人的號碼也沒了,隻有腦海裡還記得幾個。
我給我廠裡的師傅吳忌打了一個電話。
我說:“師傅,是我!蘇俊”
電話那頭是流水線的機器聲,同時還有我師傅的急切聲:“你換號了?你爺爺去世了,家裡事辦完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苦笑,車間主任趙友還是不錯的,我騙了他,他又騙了所有人。
我說:“家裡事辦的差不多了,師傅您幫我個忙,給我看看牆上電話簿裡麵,汪林的號碼是多少,汪勇也行,汪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