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車子一直開,不停的開,後麵時不時有遠光燈的車輛駛來,另外一個方向的車輛也在陸續駛來。周而複始。
我就納悶了,我們這個破城市高速怎麼這麼繁忙,本以為這個點應該沒什麼車了才對啊!
看了看擦肩而過的車才知道,全他媽外地的。
外地的也好本地的也罷,總之隻要有車經過就不能下手。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更確切的說我也沒乾過這種事一點經驗也沒有。仇人就在前麵幾百米的車裡,而我卻不知道怎樣讓他到我手裡來。
孟克邊開車邊說:“這樣是撞過去的話萬一發生連環追尾可就麻煩了,你看電視上高速出事都是這樣的”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說的話是對的。
我在心裡開始回憶一些黑幫電影中的情節,希望找到一點經驗。
撞過去,或者是擠他一下,讓他撞上旁邊的護欄?那樣會出多大的事就不知道了,萬一兩條人命都沒了咋辦?
我不想搞出人命,想讓他死,但我不想坐牢。
我睜開眼對孟克說:“下了高速再說吧,下了高速找個沒人的地方撞過去,他下車理論隻要說一句惹我們的話就直接揍他,讓矛盾升級,打他一頓下手重一點,打斷他一條腿,這就隻是鬥毆而已”
“知道了!”
過了一個多鐘頭,前方的那輛奔馳駛出了高速,我們的車子也緊跟著使出了高速。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在到達機場前必須動手。
我對徐州這邊不熟,甚至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但我知道隻要跟著那輛奔馳一直開就行了。
開了半個多鐘頭,那輛奔馳開進了一條省道。
省道和我們那邊的差不多,兩邊有大樹,還有小河,同樣也是那種乾枯的沒有水的小河。這種小河總是伴隨著省道,後來知道了這種河是用來以後拓寬馬路用的。
不管這種河是乾嘛用的,總之它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關鍵所在,把它撞進河裡去,人死不了,而且還特彆隱蔽,路上行駛的車輛沒人會在意旁邊的河裡會有一輛車。甚至還有一夥人。
又開了大概十幾分鐘,這條路上依然有車輛經過,但看得出來全是外地的那種半掛長途,很像我們那邊的外環路。
不能再等了。我對孟克說:“隨時動手,後麵的車輛你留意下,隻要從遠光燈判斷是長途車就行了”
說要,孟克嚷了一句:“那還等什麼就是現在”
說著孟克打了一個右轉向,而前方的那輛奔馳以為我們要超車於是往右邊移了過去。
孟克一點油門,我嚇了一跳。
我們的桑塔納猛的加速,朝著那輛大奔的右邊超了過去。
兩車瞬間並排,同一時間桑塔納朝著右邊的大奔擠了過去,兩車剮蹭,那輛大奔開始避讓,孟克不給對方加速和減速的機會,硬是往右邊擠去。
“下去吧!”孟克罵了一句。
那輛大奔的一半壓在了路邊的草叢中,距離路邊的小溝隻有一米多了。
忽然那輛大奔猛的減速。
我和孟克突然感覺不好,要脫鉤。
而這時忽然看到後視鏡映出一道遠光燈,然後就聽到“哐”一聲,大奔猛的衝了一下,然後紮進了右邊的小溝。
是朱向東駕駛的那輛麵包車從後麵撞進去的。
說起來很長,其實從孟克打轉向到那輛大奔紮進水溝共計用時不到20秒。也就是擠了兩下,然後後麵的車撞了一下。
孟克把車停在路邊,朱向東駕駛的那輛車也停在了路邊,打了應急燈,然後兩車車門同時打開,大家一起下了車。
水溝裡那輛車的車燈還在閃,沒有翻車,就是斜躺在水溝下麵的草叢裡。而此時一個陌生男人已經從主駕駛裡踉踉蹌蹌的彎著腰走了出來,後排車的車門也正在打開,正是宋克輝那個王八蛋。
孟克推了我一把:“你先回避,我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