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們都有吃的嗎?”我問。
“吃個屁,你吃你的彆管他們”
我把早餐遞給閆鳳琴。我不想吃,吃不下。心裡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房間的人把去徐州的沈軍一夥人供了出來,隻聽外麵傳來了沈軍和孟克的聲音。
“在哪呢,他在哪呢?”
是孟克的聲音,“他”恐怕指的就是我。
看向窗外,樓下大門口孟克還有沈軍兩個人都來了,而且馬亮劉帥也來了,看架勢不像是被抓來的,而是自己來的。你見過嘴裡叼著香煙手中拎著包子在吃早餐被抓進警局的人嗎!
黑色皮包不在沈軍手中,也不在孟克手中,我想他們不會沒腦子把那玩意帶過來吧。
我朝沈軍小聲喊了一句:“往這看,我在這”
沈軍和孟克馬亮劉帥抬頭看,看到我以後朝著樓梯走去。
但也就是走去而已,我並沒有等到他們來到我的房間,我想他們應該是在上樓時也被民警關在了其它房間了吧,畢竟他們也參與了這件事。
他們這是算自投羅網還是來自首的?我也說不清。
……
那天上午,非常忙,我的房間裡來了又走很多人。律師進進出出,詢問案件的民警人一波一波。
律師是我爸找的,很多天以前就找好了,不是在等著我出事,而是這幾天家裡沒有我的消息,又何況家裡已經知道了我和閆鳳琴被綁架的事,也猜到了我會去報複,所以提前就請了律師。
律師是一個中年男人,姓陳,40多歲,不戴眼鏡,也沒有穿西裝,更沒有文質彬彬的模樣,反而像一個油膩大叔。不乾淨,給人一種臟兮兮的感覺,這跟我對律師的形象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們麵對麵坐著,他向我問話。房間裡不僅有我們當時我爸媽還有小琴以及張德興也在。
昨天晚上在小琴腿上迷糊的時候我就想清楚了,實話實說,第一是沒法隱瞞事實,因為人太多了,一個人憋不住交了底其他人瞞著也沒用,在者就是我爸在,律師在,張德興也是我們的人,隻有坦白他們才能幫我。
對,我要實話實說。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大家,我給大家交個底,事情還要從年前的廠裡舉辦的那場春節慶祝的節目說起,那天廠裡通知要舉辦春節節目演出,並說得了冠軍或者是季軍亞軍都有獎勵,也就是錢,小琴就報了名……”
屋子裡的人都在看著我隻有閆鳳琴背對著我看著窗外,桌子上放著錄音筆,陳律師沒有打斷我的話,隻是全神貫注的在聽我講述。
我還在繼續說:“他們綁架了我,當時隻綁架了我一個人,是在下班的時候,是兩個男人,一個叫杜超,一個叫洪亮,他們把我打暈了帶上了一輛麵包車,車子來到”
“在哪裡?”律師問。
“在廠裡”
“有沒有人看到”
“這個我不知道”我繼續說:“車子開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農家的小屋裡,像我們家以前在鄉下的那種房子,對了,當時我的手被用栓狗的鐵鏈子給栓住了,我最多隻能走幾步”
“他們打你了沒有?”
“那個叫杜超的沒打我,那個叫洪亮的人經常打我,還用鐵秋砸我,就是鏟土的那種農具,很疼”
說著我把上衣脫了,並把裡麵的衣服往後拉了一下,衣領打開肩膀露了出來。
“你看,還有淤青沒好透,當時比這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