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恢複智力的萬俟恪扮豬吃虎,一舉揭穿攝政王意圖謀反之心,將他斬於馬下,成為一代千古明君。
而蘇渺就是被清的那個奸佞官宦。
小杜子自然知道九千歲向來不喜大將軍,此時也不會觸他的黴頭。
蘇渺冷著臉,聲音也是冰冰冷冷。
“在大將軍回京前,讓他來長生殿一趟。”
“是”
九千歲攏了攏雪白的大氅,掀起眼皮冷豔孤傲,他又添了一句,
“漏夜前來,記住隻陸九州一人。”
小杜子又應了一聲,這心頭卻是不由得一跳。
隻因為大將軍是被皇帝,其實是九千歲硬召回京的。
原本大將軍馬上就要攻打至匈奴王庭,徹底消滅匈奴這個心腹大患。
可卻被十幾道聖旨阻止,命令大將軍速速回京,如有不從行同謀逆。
陸九州看著趾高氣昂的太監,豐神俊朗的臉沉默了很久,最終在將領們反對的聲音中,半跪著接下了聖旨。
不僅朝堂之上,甚至於民間都在盛傳,這是九千歲忌憚大將軍功高,唯恐大將軍擁兵自重。
可無人不知陸家乃滿門忠烈,一門三候大將軍的家眷們都亡於戰場,隻剩下陸九州和早已頤養天年的定安侯。
誰能懷疑定安侯府的忠誠,誰又敢質疑陸九州的忠心耿耿。
所以下了聖旨的定是那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隻有奸佞才會想要迫害忠良。
他召回陸九州和陸家軍的舉動,在眾人眼裡成了“狡兔死,良狗烹”。
小杜子如何能不心驚膽戰,九千歲說不要讓彆人知道,莫不是要取了陸將軍的性命?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這樣想。
幽州風沙大起,王副將再一次正視著陸大將軍的臉,正言道:
“將軍!那閹狗定是要構陷你!我們這些兄弟,豈能看著你被閹狗逼迫致死啊!”
“兄弟們唯恐將軍一去不返啊!若您沒了,誰來庇護定安侯府!我們陸家軍儘歸於那閹人之手!”
…
勸阻的聲音層出不窮,穿著清瘦長袍打扮的軍師摸著山羊胡一直默不作聲。
他看著陸九州,突然說道:
“將軍,反吧。”
一語落下,石破驚天。
圍在陸九州身邊的都是他的親信,全都是過了命隨他征戰建功立業的部下。
陸九州自然知道他們是真心勸他,可他如何能罔顧這麼多人的性命去做謀反之事。
置大義於何處?置家國又於何處?
宮裡那位九千歲給了他一個更好的選擇,半夜卸下一切武器,獨身去往宮內。
是活,皆大歡喜。
是死,他一人承受。
總不會牽連到陸家與陸家軍身上。
“眾將士不必多說,陸九州是大昭的子民,陸家的武器永遠不會向著大昭的百姓。”
戰場上淌血的戰士們眼含熱淚,軍師也是麵露無奈。
他上前安慰眾人:
“聽聞那九千歲嗜好健壯男子,也許是貪慕將軍的英俊雄偉?”
眾人:…死老頭,完全沒被安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