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詡文官清流,但麵對這天子的爪牙,現在是屬於九千歲的爪牙,竟然也心生畏懼。
錦衣衛的經曆司,鎮撫司都是威名在外有去無回的地方。
他們無處不在,也許所有地方都有九千歲的耳報神。
光祿寺卿與小妾共飲,吃了一道炙羊肉時多吃了幾口,當晚九千歲便突然發作。
錦衣衛的陳指揮使是他的鷹犬,帶著血手的罪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光祿寺卿已認罪伏法。
而罪名竟是,高祖起義時被羊頂翻過,而光祿寺卿用膳時看著羊肉哈哈大笑,冒犯先祖之心昭然若揭,罪當株連九族。
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錦衣衛的屈打成招捏造罪證,可偏偏他們拿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眾臣心驚膽戰,隻恐下一個被錦衣衛盯上的就是自己。
大部分朝臣不敢得罪九千歲,他什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誰能確保自己家中沒有錦衣衛,誰知道哪一天那閹黨會突然發作,又是以什麼理由來報複。
他們死可以,難道還要帶著全族幾百口一起死嗎?
在場眾人長歎一聲,他們做官幾十年,如今卻畏懼那閹黨。
真是文人之恥啊!
蕭子明更加憂心,誰讓他兒子是確確實實得罪了那權宦,還被他明升實貶發落去了嶺南。
如今將軍攝政王蕭遙光,這些文德帝的托孤重臣都快要回京…
蕭子明眼中眸光一閃,也許破局之日近在咫尺?
他隻盼著將軍忍下這份屈辱,以待來日…
百姓們並未感受到朝堂的風雨飄搖,因為皇帝先帝將軍什麼的離他們實在太遠了,可今日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京城中人口眾多,西大門又是商販最多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所吸引。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百姓們都愣愣地看著那一支軍隊,如同出了鞘的利刃,所有士兵都泛著冷冽的寒光。
豎著黑色的旗幟,上麵有一個像是鮮血染成的家徽。
代表了赫連川的軍隊,鐵浮屠。
等他們徹底進去城中的時候,百姓們的聲音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他們呆愣地看著這一支肅殺的大軍。
大昭培養一個騎兵耗費許多,而赫連川的部隊竟都是精英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