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無第一,但文德帝能從臉上入手。
文德帝直言,“裴家大郎玉樹臨風,特點探花郎與狀元一同遊街。”
眾人皆知這隻是皇帝的借口罷了,實際上就是蕭遙光的策論更得聖心。
裴長君如何不知其中淵源,他抬頭平靜地看向榜上蕭遙光寫在最中間的名字,旁邊他與榜眼的名字並立。
他笑眯眯地遊街探花,參加禦賜的瓊林宴,與未來的同僚們推杯換盞,接受他們的恭賀與想要聯姻的打探。
裴長君從善如流地處理著這些事,就算是同蕭遙光也能平和地敬酒。
隻有他自己知道,在無人之處時,他已將蕭遙光認定為此生勁敵。
輸給蕭遙光是他順風順水的人生中,最恥辱的事。
裴長君知道自己和蕭遙光不一樣,
蕭遙光是最符合文人理想中的士大夫,誌趣高潔清冷出塵。
而他裴長君隻想當一個權臣。
入朝為官,文德帝喜愛蕭遙光屢次提拔,不過幾年就已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而裴長君卻又晚了他一步,而且隻是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