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陸九州是被一陣輕柔的撫摸摸醒的,他不用問就知道是誰。
他半合上眼眸,也隻有那人才能讓他如此不設防。
隻因他們已“同床共枕”許多日,他的身體隻有對著蘇渺才會如此沒有防備。
陸九州忽略了他的身體本能,在麵對相處時間更久的的心腹等人時,還是很有防範。
他啞聲道:“陛下沒有賴著和你一起睡?”
不然蘇渺怎麼會有機會來這裡找他,陛下…一向很愛和蘇渺耍賴。
偏偏蘇渺就是縱容陛下。
說出之後他就覺得這語氣不對,怎麼如此古怪。
蘇渺的動作停了一瞬,輕笑地想,陸九州這語氣真是怪酸的。
陸九州受了鞭刑,自然是側著身體睡的。
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寬闊的背上隱隱有血色印出。
蘇渺隔著空氣,虛空輕撫陸九州的背。
陸九州似乎是感覺到了,背脊肌肉不自覺地收縮,印出的血浸滿了雪白的裡衣。
蘇渺細白的手指擦在他的背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