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在密室中翻來翻去,以他對蕭遙光的了解,這間密室裡定然還有其他東西。
他找到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最上麵是一張被絲綢包裹著的紅色的信箋。
蘇渺略微頓住打開了它,婚書兩個字讓他又合上了信箋。
底下是厚厚的一疊信,蘇渺一封封看過去上麵全都是關於他。
京城到嶺南的信件上無不詳儘地寫滿了蘇渺做過的事,而嶺南寄回的信上麵隻有幾句話。
“小乖今日安否?”
“小乖今日食多少,睡多久?”
“小乖…”
…
蘇渺眸光閃動,他再一次打開那封婚書。
他一字一句地念出聲:“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蕭遙光。”
“蘇渺。”
他細白的手指放在名字上遲遲沒有動靜,在炮灰係統沒忍住的提醒下,蘇渺才又動作了起來。
【宿主?】
“嗯。”
他將婚書合上,重新放回盒子中。
再抬起頭,蘇渺沒有了剛剛的怔愣,恢複了以往的嘲弄冷傲的表情。
已經沒有用的東西,對他來說不能擾亂他的心神半分。
蕭遙光以為的他不顧蘇渺意願的囚禁,會讓蘇渺恨死他。
實際上的蘇渺:蕪湖!爽!
蘇渺美滋滋地躺回床榻上,這裡沒有人來打擾他休息,簡直是放了個長假!
實在是太爽了!
等赫連川找來再說吧!希望蕭遙光能再拖久一點!
隻可惜每天飯來張口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密室頂上就開始吵了起來。
蘇渺耳朵微動,他似乎聽到了裴長君的聲音。
書房內的裴長君將早就看不順眼的蕭遙光的拐杖扔在地上,多情的狐狸眼滿是嘲諷。
“堂堂首輔,就靠這個來奪取渺渺的關心?”
“蕭遙光你真無恥。”
蕭遙光無視裴長君的挑釁,如果不是他說有蘇渺的事和他商量,蕭遙光理都懶得理裴長君這個在他眼裡的必死之人。
他冷著一張如高嶺之花般的俊臉:“右相說有關小乖的要事詳談,就是這個?”
裴長君想要下落不明的蘇渺將怒氣壓下,他狐疑地看著蕭遙光。
“為何渺渺不知所蹤,你卻絲毫不慌?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後麵一句說的很肯定,裴家門徒遍地走,他父親當了幾十年首輔自然是哪裡都有幾分香火情。
然而就這樣,裴長君也不知道蘇渺的任何消息。
隻是隱約知道蘇渺應該是和陸九州一起出宮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裴長君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陸九州雖那方麵一夜七次是個最無能的廢物,但好歹還能在身邊保護蘇渺。
再後來湧上他心頭的就是濃濃的不甘,那日他也曾去找過蘇渺,卻不見人影。
他與蘇渺相處兩年,竟比不過陸九州。
裴長君不會在情敵兼政敵麵前表露自己比不過陸九州一事,他有些痛快地想,蘇渺找了陸九州,不也沒找蕭遙光嗎。
所以蕭遙光擺出這副正房的模樣,到底是想惡心誰。
不承認被惡心到了的裴長君壓下滿心的嫉妒道:
“渺渺不可能和陸九州在一起,聖火教打到益州了,我已上奏攝政王派陸九州鎮壓叛軍。”
蕭遙光聲音神情淡漠,對裴長君想要陸九州死這事沒有異議。
蘇渺皺起眉,聖火教這三個字一出就讓蘇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