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的屋內已經被白霧充斥著，空氣中帶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水的腥味，夾雜著香灰的味道。
正在睡覺的幾人都是眉頭緊鎖，似乎是做了噩夢。
也許還是一個永遠也醒不來的噩夢。
他無所謂地挪開視線，這是他們的命數，他不能也不會插手。
眼神落在了蘇渺的身上，楚倦想到了白天的事，似笑非笑地輕撫著蘇渺的頭發。
輕聲說道：“真是不乖。”
蘇渺睡得也不安穩，他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身體逐漸蜷縮，蒼白的額頭上沁出幾點汗珠。
空氣中的香味更加濃鬱，似乎是從這幾點汗珠中透出來的。
令人不由得想要舔舐入腹。
楚倦沒有血色的薄唇輕抿，分明已經感受不到渴了，可他的喉結還是上下輕微滾動。
他似乎在進行思考，白霧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
半晌，楚倦逐漸低頭。
安靜的房間中隻能聽見輕吮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水聲。
冰涼的唇攆在那張紅潤的柔軟上，分離時一道金色的氣息被蘇渺吞入腹中。
“交換。”
可這並沒有令蘇渺睡得安穩，反而他已經開始四肢顫抖地呢喃。
楚倦眼底帶了幾分笑意，他湊近聽到蘇渺在說：
“救救我…霍行舟…”
楚倦：？
白霧一瞬間彌漫的速度更加得快，整個村莊都被拉入這一場夢中。
蘇渺細細的聲音帶上了點哭腔：
“不管是誰，求你救我…”
楚倦眸中濃烈的欲望瞬間湧動，他冰涼的唇貼在蘇渺的耳畔，凍得蘇渺打了個寒顫。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蘇渺似乎是猶豫了，但夢裡的屍體僵硬的手碰到了他的脖子。
他緊閉的雙眼沁出了兩點淚珠。
“…我做什麼都可以…”
楚倦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