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楚隻能撫摸著小紙人。
手指撫過的地方,有一處似乎是燒焦了。
蘇渺一驚,戳了戳小紙人的臉,輕聲問:“你怎麼了?”
小紙人隻有裴青止的一縷神魂,蘇渺沒指望它說話,但在摸到小紙人臉上有眼淚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小紙人飛了起來,貼緊蘇渺的臉。
蘇渺覺得它莫名帶著一股受欺負的委屈。
他輕聲說:“裴青止?”
小紙人揮動著短手和男人磁性的聲音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有點可愛。
“我在。”
蘇渺的心安定了不少,他說:“我現在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隊友們全都不在了。”
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儘數落入裴青止的耳內。
他知道蘇渺現在一定很害怕,之前隻是在害怕他擔心。
於是他說:“彆怕。”
“吾來了。”
俊朗出塵的男人抬頭看向鎖井村村口那棵參天的大槐樹。
他大概有一米九以上,高大硬挺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背著一把一米多長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體。
他站在原地打量四周,強大的氣場即使被壓製著,但依然能令邪祟無所遁形。
隻是他的肩頭鑽出一隻小紙人,正貼在他的身上似乎在害怕。
男人抬起頭,一進入山中羅盤就已失效,但他完全不用掐算就能知道鎖井村的位置。
因為鬼氣最濃鬱的地方,就是鎖井村。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這裡的鬼氣,足以令鬼王出世…”
那時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不僅是這一處,整個城市都會被拉入鬼王的鬼域中為厲鬼所食。
背後的長方形物開始顫動,這衝天的鬼氣令它蠢蠢欲動。
裴青止眯起眼睛,看著村口遮天蔽日的大槐樹說道:“鬼麵槐。”
隻有至陰至邪的地方才會長出鬼麵槐,而幾十年前他來鎖井村封印鬼王時還沒有。
鬼麵槐要養成鬼麵要近百年的時間,有大量的血液與屍骨的地方才會生出一個鬼麵。
而鎖井村短短幾十年間,就有了一棵。
裴青止鋒利的眼神掃過,這棵鬼槐上有十多個鬼麵。
幾十年前的鎖井村雖然帶著一股鬼氣,村民們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