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被莊慧的回答弄的滿頭霧水。
結果等他回到辦公室,才發現這個案子被人接手了,他手下的小張正黑著臉交接資料。
李警官很生氣,這是要乾什麼?
結果局長壓住了李警官的憤怒,局長提點李警官:“想想審訊室的樣子,這事不是咱們能插手的,交給上麵的人吧。”
接手案子的人自稱姓周,是個看上去成熟穩重的青年,他脾氣很溫和,對上李警官不忿的眼神,周小哥微笑說:“您彆生氣,這個案子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們懷疑作案人和另一個案子有關聯,這才接手的,還請您體諒一二。”
對方既然好言好語地這麼說了,李警官也無可奈何,隻能說:“那後續就交給你們了。”
順利交接完畢後,周小哥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前的調查記錄,他將關於作案人買的手串這一點著重劃了一下,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另一個叼著煙但是沒點燃還穿著拖鞋的小年輕推門走了進來。
“周隊,查完了。”小哥咧嘴一笑:“手法乾淨利落,隻能判斷是一種雷術,彆的看不出來。”
周隊點點頭,他和局長打了個招呼,轉身帶著叼著煙的小年輕走了。
兩人出了大樓回到車裡,同時長出一口氣。
謝小山拿下嘴邊的煙,一點點地打開煙外那層紙,將裡麵裹著的煙絲全部倒在紙上,指尖一點靈光,隨即噗嗤一下,火焰燃燒起來,煙絲煙紙全都燒光了。
而在煙絲煙紙燒光的瞬間,在醫院附近的宮千重突然扭頭,看向警局的方向。
他歪頭,眯著眼感應了一會,嗤笑一聲。
有人在卜算他的位置和來曆。
宮千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反手一推,似乎將什麼力量拍了過去。
下一秒,警局外,汽車裡的謝小山哇一口血噴了出來。
周隊嚇了一跳。
謝小山捂著心肝嗷了半天才緩過來,他有氣無力地說:“弄死那個人渣的八成是路過的某位高人,您也看到了,就我這水平可沒能力測算出來,還被那位高人教訓了。”
“你沒事吧?”周隊關切地問。
謝小山搖搖頭:“死不了。”
周隊這才鬆了口氣,他拿起礦泉水猛地灌了兩口,潤了潤喉嚨,皮膚上的汗毛慢慢鬆弛下來。
“那位高人還在警局留了一段時間,哪怕過去了兩三天,留在那的威壓還是讓我不舒服。”
“然後那位高人還不爽地掀翻了夜華這個組織?”謝小山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他撓頭:“最近考古界沒什麼大新聞啊,還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盜墓賊又挖到遠古的墓穴,讓某些沉睡的大能醒了過來?”
周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幾年世俗界頗為流行盜墓考古題材的電影和電視劇,倒是變相刺激了不少不法分子試圖鋌而走險。
可是那些傻瓜都不想想,越是年代久遠的墓葬,就一定有守墓者或者殉葬者,更有上古先賢聖人仁德廣布,有大妖自願沉睡守護墓葬,這要是被挖墓了……
“總之,發布一級警戒令吧。”
周隊如此說:“反正警戒令發出去了,該縮頭的老老實實縮起來,不聽話的被·乾掉了也無所謂。”
國家雖然有特殊部門,然而這個部門沒有一丁點威懾力,畢竟實力不足嘛。
真正實力高強的修士是不會加入這種組織的,都悄咪咪貓著修煉呢。
不過好在國內的修士們都有默契,雖然不將特殊部門當回事,但也不會特意找事,有什麼事情也會根據官方發布的情況做調整,算是相安無事。
“但還是要和警方通個氣。”
周隊做出決定:“我認為應該開展新一輪的嚴打活動了。”
“沒錯!”謝小山也忿忿地說:“應該嚴厲打擊非法盜墓、倒賣國寶的販子!一定有哪裡的墓葬被挖了!我估計當地部門還不知道呢!”
宮千重並不知道外界因他而掀起了一輪新的警方大規模持續性嚴打活動,他小小懲戒了一番試圖卜算他位置的低階修士,之後就再沒感應到任何找他麻煩的秘術了。
宮千重在醫院外守了幾天,莊慧的身體逐漸好轉。
這期間有莊慧的朋友和親戚過來看她,他們紛紛誇獎莊慧的命硬,並說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莊慧都僵著臉應了,可實際上她心裡的確有些惴惴不安。
那個男孩到底想乾什麼?
宮千重想乾什麼?
三天後,莊爸爸告訴莊慧,他最近看醫院外有個小孩挺可憐的,因莊慧遇到襲擊並撐了過來,秉承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做好事心理,莊爸爸決定收養那個男孩。
當看到眼前這個萬分眼熟的男孩一臉靦腆地笑著,莊慧頓時瞪圓了眼睛。
宮千重咧嘴一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