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重:“……你們這是在乾嘛?”
他抬手從麵前的茶幾下麵拿出個鬨鐘,拍了一下按鈕,很快劉姐就端著早飯過來了。
早飯很簡單,就是清粥小菜,飯菜的香氣讓謝小山和李組長反應過來,倆人顧不上洗漱,像是機關炮一樣飛速問宮千重:“大荒出什麼事了?司母前輩怎麼失蹤了?我表姐進入靈山巫城了?您怎麼這麼久才出來bb……”
宮千重被問的心煩,他隨手將腰間的黑玉龍佩摘了下來,往謝小山懷裡一扔:“你們問他吧,彆打擾我吃飯。”
價值連城的黑玉龍佩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謝小山和李組長的心同時要隨著黑玉龍佩的飛躍而飛出嗓子眼了,兩人幾乎是同時撲上去接。
謝小山手腳更靈活,他接住了。
李組長慢了一步,吧嗒摔謝小山身上了。
兩人穩了穩心神,李組長第一個爆發:“要是摔壞了怎麼辦?!”
謝小山條件翻身地壓住李組長:“冷靜。”小心大佬生氣了給你一下。
然後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小重啊,你可慢點,這東西要是碎了,多少人的心也會跟著碎啊。”
宮千重嗬嗬笑,他喝著蔬菜粥嘲諷謝小山:“你是不是傻了?這家夥是黑戶,長腿的,怎麼會摔碎?”
謝小山:“………………”
對哦!靠!這段時間太忙,他居然忘記了!
李組長兩眼放光:“長腿?怎麼個長腿法?讓我看看?”
謝小山立刻擋住李組長,他知道這些文物大佬其實並不喜歡研究員那種探究的眼神,喜歡是可以,想要采集樣本做實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不然潘胖子也不會找宮千重修鍋,而不是讓研究員搞定。
“先問大鼎的事,這個比較重要。”
謝小山使出歪樓神技,李組長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對對對,那尊鼎呢?”
黑玉龍佩扭動了一下龍尾巴,甩了謝小山的手腕,讓謝小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捧著,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司母出了點問題,暫時不想回來。”
掉了倆耳壁呢!山羊胡老頭可是太知道博物館那幫人的想法,他要是敢下線以後就彆想再上線了。
李組長發出了足以媲美女鬼的尖叫:“什麼?出了問題?!”
他恨不得抓住黑玉龍佩搖啊搖:“出什麼問題了?”
黑玉龍佩本質上也有點坑,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將莊彆的百妖圖偷渡出去了,此刻他就很詳細地將山羊胡老頭的遭遇娓娓道來,劇情講的跌宕起伏,完全吸引了謝小山和李組長的心神,像是聽評書一樣刺激。
“那廝斷了倆耳壁,正想辦法修複呢,你們彆著急,等他恢複原樣了就回來了。”
黑玉龍佩總結道。
李組長聽的焦躁萬分:“留在那能怎麼修?先回來啊!回來了大家群策群力,一定能修好的!”
黑玉龍佩說出了大實話:“讓你們修,鼎中的靈性就會消失,你以為為什麼潘胖子不想你們動手?你以為四羊尊為什麼沒靈性?”
李組長聽後呆若木雞,他喃喃地說:“是因為我們……”
下一秒謝小山猛地反手一拍,打在了李組長的肩膀上,李組長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謝小山的眼睛:“彆聽他瞎胡說,他忽悠您呢。”
伴隨著謝小山這句話,一股晦澀的靈力波動泛起漣漪,很快李組長的精神反應越來越微弱,很快就困的睜不開眼,他揉了揉眼睛,嘟囔起來:“啊呀,怎麼這麼困?”
謝小山笑嗬嗬地說:“您昨天一晚上沒睡,驟然聽到大鼎安然無恙,這股勁一卸,自然會覺得累,要不我讓劉姐給您安排個房間,先去休息一會吧。”
李組長迷迷糊糊地點頭,然後身體打著擺子一搖一晃地出去了。
謝小山看著李組長離開,他關上門,看向黑玉龍佩,神色很嚴肅:“唯有這件事,不要說出去。”
宮千重放下手裡的湯勺,看了看謝小山,再看看黑玉龍佩。
黑玉龍佩甩了甩龍尾巴,沒吭聲,謝小山也沒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黑玉龍佩,似乎在要一個承諾。
半晌,黑玉龍佩嘟囔道:“行吧,以後不會再說這事了。”
宮千重覺得很有趣,明明大部分時間謝小山都慫的不行,可有時候嚴肅起來那股氣勢卻又凜然而高潔。
他問:“這有什麼說法嗎?”
謝小山沉默了一會才說:“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不敢肯定會不會有人故意做出四方尊那樣的事。”
先將寶貝砸碎,再修複回來,這樣不就可以防止國寶長腿跑了嗎?
黑玉龍佩提醒謝小山:“小子,你將自己也罵進去了哦。”
謝小山嗯了一聲:“我也不是好東西,如果以人的標準來算,我不該混淆李組長的判斷和記憶。”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摸了摸黑玉龍佩的小尾巴。
黑玉龍佩沒有躲。
謝小山說:“要好好保護自己,懂嗎?”
“哦。”黑玉龍佩乖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