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鶴西去的滋味如何?”
謝小山調侃好不容易從遼東回來的周隊。
周隊一臉謙虛:“還行, 就是飛到天空上有點冷。”
謝小山對此隻有一個想法:嗬嗬。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人。
周隊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想去找宮千重, 然而很可惜, 宮千重已經上線泡大荒了。
或者說當天上午,麻雀精就坐著南下的飛機, 一個小時就來到了蘇北,並將黑玉龍佩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宮千重手裡。
宮千重趁著下課的時候接了快遞。
那麻雀精還對宮千重告狀:“您之前好心將靈器借給他們,他們可是給您扣了呢!”
宮千重驚訝地說:“扣了?”不是被那些專家們盯上了嗎?
麻雀精振振有詞:“官老爺都是黑心鬼, 他們都是一起的,那謝老爺說什麼彆的部門搞鬼,我們虎老大覺得這是個局!”
宮千重哇了一聲,他看著麻雀精,心裡有些好笑的同時也覺得挺有趣的:“怎麼說?”
他怎麼不知道謝小山敢設局坑他呢?
麻雀精說:“根據我們狐狸老大分析, 特殊部門是想趁機看看咱們組織的內部渠道和能量!”
宮千重聽後先是一愣, 隨即……哇靠這分析的沒錯啊, 很靠譜啊!
若不是他了解謝小山不是那樣的人, 還真會這麼認為。
也許宮千重臉上的詫異有點明顯,那麻雀精一副安慰的模樣說:“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招數, 這趟活就出了我一個, 其他全是正常遷徙的候鳥,我們隻是讓它們的遷徙線路拐個彎而已, 這就不把事辦成了?”
麻雀精喜滋滋地說:“不僅將您的東西搞回來了, 還沒泄露咱們其他力量, 那些官老爺一定很鬱悶。”
宮千重被這麻雀精弄的想笑, 他抬手摸了摸小麻雀的腦袋:“行了,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們做的不錯,回去時路上小心。”
小麻雀連連點頭,然後仰起小腦袋,一雙豆眼亮晶晶。
宮千重隨手丟出一顆練氣修士吃的靈氣丸,那小麻雀連忙叼住丸子,直接吞到肚子裡了。
小麻雀激動不已,它拍著胸脯說:“我最近在南邊訪友,您有事可以找我啊。”
小麻雀送了宮千重一根羽毛,然後高高興興地忽閃著翅膀走了。
送走小麻雀,宮千重抬手敲了敲黑玉龍佩:“彆裝死,怎麼回事?”
要不是黑玉龍佩想留在那,以這塊老玉佩的尿性,估計早跑了。
黑玉龍佩甩了甩尾巴,聲音有些感慨:“當年將我從雜貨堆裡買出來的老教授跑來看我了,要不是他,我還在老農那當桌腿墊腳呢。”
宮千重啞然:“……難為你了。”
“沒辦法,以前的人窮啊,沒錢吃飯更沒錢讀書,不懂我的重要性。”
黑玉龍佩長歎道:“而且潘胖子和司母也找我,希望我幫忙吸引一下博物館那邊的火力。”
宮千重一愣:“吸引火力?”
黑玉龍佩說起這件事倒是笑了起來:“他們一個縮水了一個減肥了,研究員恨不得天天盯著他們倆,倆口鍋都鬱悶著呢。”
宮千重莞爾,他道:“一會跟我上線。”
莊彆去辦自己的事,司母大鼎在博物館,最近肯定沒法上線,宮千重手邊沒有趁手的巫器,這才是他一定要將黑玉龍佩找回來的原因。
黑玉龍佩不清楚大荒即將開始版本更新,隻當宮千重終於想起它了,還心裡美滋滋,認為自己是被需要的、有用的存在。
上課鈴響了,宮千重將黑玉龍佩揣兜裡,並沒有回教室上課。
他的身影散發出淡淡的波瀾,當他繞過拐角的瞬間,宮千重就和替身傀儡呼喚身份,下一秒宮千重就離開學校,跑回特殊部門的專用房間準備上線了。
他離開的比較早,還不到上線的時間,就拿起手機翻起了每日新聞。
不管是餘源還是謝小山都提到了貿易戰,宮千重心生好奇,就看了起來。
他在翻新聞,黑玉龍佩瞄了兩眼,就隨口說:“事情似乎很嚴重,司母說金龍失蹤了。”
宮千重翻著隔壁美利堅總統的生平,漫不經心地說:“我也聽說了,那頭龍好像天天出事。”
黑玉龍佩:“上次金龍完蛋,整個華夏都陷入了戰火之中,雖然我當時還在地裡埋著,但在博物館當裝飾時周圍那些家夥嘰嘰喳喳將過去的事說了好多遍,據說挺慘的。”
宮千重垂眸,他想起昨夜站在夜幕星河下的莊彆,笑了笑:“這次不會有事的。”
黑玉龍佩一愣。
男孩說的太過篤定,就好像親眼看到了未來一樣。
“怎麼說?”黑玉龍佩好奇地問。
宮千重沒回答,他看完了那位從商人到總統的人生履曆後,才淡淡說:“……我相信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一切存在,能帶來新的奇跡。”
黑玉龍佩聽後忍不住吐槽:“您這說法太玄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