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驍頂著宮千重站在一群俘虜麵前時, 俘虜們都愣住了。
那個腿上被捅了個窟窿,以至於沒有逃掉而被捆成粽子的頭領立刻就憤怒起來了:“你們怎麼能這麼羞辱我們?!”
越怔了怔,他打量了一下驍,恍然大悟, 驍參與了戰鬥,對方顯然和驍打過照麵,理論上戰鬥結束出來決定俘虜生死的應該是留在部落裡實力最強的戰士, 而他們部落裡明顯有巫, 那麼出麵的應該是巫。
但現在站在俘虜麵前的是一個女人,哪怕她擁有戰鬥力,並取得了不俗的戰績, 俘虜們依舊會憤怒:因為他們並不是被戰士擊敗的, 而是被巫乾翻的。
驍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一暗, 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閉嘴!見到巫居然如此無禮,該殺!”
這倒不是胡說,部落戰士對巫有著天然的尊敬和服從義務, 尤其對方頭領還是俘虜, 他如此嚷嚷,不僅是驍, 就連旁邊的越還有留守的幾位戰士都很惱火。
這家夥也太膽大妄為了!留著乾嘛?乾掉!
驍腦袋上的大鬆鼠從腦袋跳到了肩膀,宮千重說:“真有精神啊, 留著正好當祭品。”
戰鬥結束了也可以舉行個祭祀儀式嘛。
對方頭領:“…………”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驍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還帶著一隻鬆鼠。
哇靠哪家巫會這麼大咧咧地以動物形態出現在他們麵前啊!
畢竟巫的外象是很隱蔽的狀態, 基本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沒想到這個部落的巫居然如此大方地展露人前,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這位巫很自信,哪怕露出了外象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破綻。
宮千重不去理會失魂落魄的頭領,看向越:“搜身了嗎?”
越點頭,他一揮手,一個人用草繩兜子拖過來了一堆東西,宮鬆鼠直接跳下來看了看,伸出爪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應該是傷藥,你們拿去直接抹在傷口上就行了。”
一個小哥立刻眉開眼笑,上好的藥品到哪裡都缺,密這個部落剛安頓下來沒多久,又沒有巫,藥品儲備一直短缺,聽說這幾個瓶子是傷藥,那小哥連忙將瓶子跳出來,飛快地跑走了。
畢竟一場戰鬥下來還是有不少人受傷的。
宮千重又挑挑揀揀,找到了幾個不錯的小玩意,比如打磨好的石匕,比如隨身帶著的骨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年頭的人身上能帶什麼好東西啊?
倒是那幾個玩家給了宮千重不少驚喜,其中倆人的腰帶裡藏著不少藥品,還有人做了個三棱刺,還有人掉了一份巫的證明?
……哦,最後是宮千重出手將所有人送上天的,理論上來說那幾個玩家是被玩家宮千重乾掉的,自然能爆出去靈山的憑證。
宮千重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看完了戰利品,宮千重跳回驍的頭上,他對越說:“那幾個身上有傷藥的家夥要麼是戰士,要麼是重要人物,先都留著讓密決定,他要留哪些就留,不留的給我當祭品。”
越點頭,表示記下了,他又問:“那剩下的人呢?”
宮千重:“剩下的家夥來給我當祭品都不夠格,都交給密來處理。”
然後宮千重的大尾巴掃了掃驍的腦袋:“送我回去吧。”
驍溫馴地說:“是。”
她和越打了個招呼,就恭敬地送宮千重回去了,臨走時她還主動問有沒有要做的事,宮千重想了想就說:“那些鵝呢?告訴越,將鵝都找回來,如今大戰剛結束,萬一有人趁機撿便宜就麻煩了,畢竟大家都很疲憊了,一時之間恐怕很難組織有效的防禦,那群鵝氣勢正壯,讓它們去警戒。”
驍連忙躬身說是,確認宮千重沒有其他吩咐後才離開。
宮千重的動作快,葉小白那邊也不慢。
或者說這個聯盟裡的部落都心懷鬼胎,進攻密等人的部隊打著族地先被攻破然後等二合一,兩邊聯手一起做了密。
而進攻族地的部落明顯也沒將最厲害的戰士派過來,都能被宮千重一發鵝旋風飆上天,實力隻能算中等,沒一個人到密那種層次。
葉小白和一群鵝先回來了,密帶著人和俘虜在後麵跟著。
回族地後鵝群們彙合在一起嘎嘎嘎,葉小白脫離大部隊分到部落祭壇後的房屋,他從上麵的天窗飛進去,正看到大鬆鼠正用爪子晃悠一個骨笛。
葉小白落在大鬆鼠旁邊,湊腦袋過來:“這什麼東西?”
“巫的證明。”宮千重笑著說:“來進攻族地的敵人中有玩家,玩家被玩家擊殺後掉落的戰利品。”
葉小白哎了一聲:“挺好的,你留著吧,我這邊搞定了,你這邊應該也沒問題吧。”
飛回來時葉小白掃了幾眼,雖然到處都是血跡,但看得出來部落裡的婦孺們神采奕奕,這明顯是打了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