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第十九日,李承道又來,順理成章的問起了關於飛劍化形法的一些辛秘。
沈墨不疑有他,把自家感悟細細說了,又叮囑道:
“師侄切記,這飛劍化形法雖然威力不凡,但太過耗費靈材和心力,且同性命之功無益。”
“我太白弟子當以自身修為和淬煉劍丸為要,如此才可明悟那一劍破萬法的至高境界。”
李承道連忙躬身致謝:“多謝師叔提點,弟子隻是見玄機子那飛劍化龍之術十分厲害,心中有些好奇罷了。”
沈墨沉默片刻後才道:“玄機子確實了得,我在他手中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最後爆了性命交修的劍丸才僥幸逃脫。”
“師侄你日後若遇見這等強敵,萬萬不可意氣強攻,當憑劍遁之速同他遊鬥,如此才有勝機。”
李承道點頭,見沈墨有些意興闌珊,於是又閒談幾句後就告辭離去。
沈墨獨自靜坐片刻,看著洞外照進來的陽光,唏噓道:
“他雖竭力收束氣機,我卻從他身上感應到了水、火、金、土四種真氣,隻差一門就能聚齊五行之力。”
“這山中靈脈不純,縱使我以金丹顯化之體,脫了肉身所累,也需慢慢煉去靈機中的雜氣,耗費三十六日來恢複傷勢。”
“此人僅用十餘日就修成了庚金、戊土兩種真氣?莫非是謫仙轉世,生而仙體?”
感歎幾句之後,洞中光明一閃,人就不見了蹤影。
隻有一顆金丹懸浮不動,表麵裂痕已修複了大半。
金丹後的石床上,那具軀殼已經朽壞不堪,皮肉成灰,五臟成粉,隻剩下質地如美玉的骨骼盤膝而坐。
李承道回到白虎嶺時已經日上中天,袁空帶著十幾隻身形高大的金毛猴子正等在洞府前。
地上整整齊齊地堆著各類靈藥,數量遠超煉劍所需,藥材品質也屬上乘。
李承道大喜讚歎:“甚好!甚好!過幾日你再到這裡來,我傳你一門煉氣法訣以作酬勞。”
袁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裡下意識的嘀咕:“這……這如何使得?”
李承道也不解釋,揮手將幾隻猴子遣散,然後用飛劍在洞府前的地麵上辟出一個丈餘方圓的大坑。
接著施法在坑中蓄滿清水,開始泡製各種藥材,一直忙到暮色降臨才算完工。
又發火將水煮沸,撈去藥渣,冷卻之後就得到了一池散發著清香的藥液。
“且先用寶藥壯大劍中靈性,七日後再將白虎魂魄煉入其中。”
李承道盤膝而坐,心中念頭一動,混元丹爐飛了出來,化作丈餘高下,“咣當”落在藥池旁邊。
丹爐周身纏繞的紅光紫氣緩緩收斂,爐身顯露出紫銅之色。
抬手一揮,八角爐蓋升起丈來高,絲絲縷縷的紫色火苗從爐口冒了出來。
手中劍訣一指“去!”斬妖劍電射而出,停在火苗上空懸浮不動。
李承道又輕喝一聲:“好丹爐!且讓火大些!隻莫要燒毀了我的寶劍!”
話音剛落,火舌就從爐中升騰起來,不斷灼烤著雪亮的劍刃。
過了七八個呼吸,三尺長劍變得通紅,活物似的在空中顫抖起來。
李承道抬手一揮,斬妖劍戾嘯一聲,猛地紮進一旁藥池裡。
“刺啦!”白煙在空中嫋嫋散開。
劍中靈性受到藥性滋養,一股欣喜之感順著冥冥聯係傳到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