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紳豪強,盤剝百姓,統統該殺!”
崇禎心中殺意湧動,毅然而又決然地說道。
縉紳豪強殺不得?
魚肉百姓,挖了大明的根基。
最後甚至逼得朕,在煤山自掛東南枝。
必須殺!
河南四凶?
讓你們變成河南四屍!
什麼,銀子?
朕又不是抄家皇帝,怎麼可能是為了銀子?
朕殺縉紳豪強,是為了拯救河南百姓於水火!
朱聿鍵看了雲逍一眼,一陣心驚膽戰。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啊!
就給河南四大縉紳帶來滅頂之災。
這權勢,簡直是沒邊了!
接著朱聿鍵又看了看崇禎。
這到底誰才是大明的天子?
當然了,這些都隻能在心裡想想,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
又見真香定律……雲逍瞥了一眼崇禎,搖頭一笑。
這位崇禎皇帝,學壞了啊!
朱聿鍵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雲逍告辭。
“冊封唐王的聖旨,很快就下來了。”
“你回到藩地,把股份換土地的事情,跟其他藩王宗親都好好說清楚了。”
崇禎瞬間加持皇帝威嚴,最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其他事情,慎言!”
朱聿鍵連忙答應,然後逃也似的離開。
配殿中,隻剩下雲逍和崇禎二人。
雲逍陷入沉思之中。
崇禎問道:“叔父是在憂心河南之事?”
“解決河南乃至全國的土地問題,單靠從藩王手裡交換土地,殺幾個豪強,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以工商業來取代農業,又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時間內難以奏效。”
雲逍一聲歎息。
如今的大明,到處都是窟窿。
真是讓貧道操碎了心,腦闊痛!
“叔父有些操之過急了。”
崇禎啞然失笑。
想不到叔父也有為難的時候。
著實不容易!
想到大明麵臨的重重危機,崇禎也跟著歎了一聲,連連搖頭苦笑:“要想根治這一頑疾,豈是那麼容易?”
“自古以來,土地,就是一個死結,王安石、張居正解決不了,也無人能解決。”
“叔父的股份製,至少要等三五年的工夫方能初步奏效。”
雲逍淡然一笑,“誰說沒辦法解決了?”
崇禎一愣,隨即激動起來:“叔父是說,有辦法在短期內奏效的法子,解決土地的問題?”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雲逍舒適地靠在椅子上,然後問道:“宗室、官紳、地主,大肆兼並土地,除了巧取豪奪之外,最重要的手段就是投獻。”
“那些百姓為什麼心甘情願,將自家的田產,托在縉紳名下?”
崇禎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縉紳名下的田產可以免除田稅。”
雲逍又問:“百姓之所以艱難,又是因為什麼?”
崇禎答道:“因為丁稅、徭役,以及各種苛捐雜稅。”
“要是把田稅、人頭稅合並,改為按土地多少來收稅呢?”
雲逍笑了笑,隨即語氣篤定:“這叫……攤丁入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