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祚剛撤回大淩河堡,建奴三千鐵騎趁夜追到,將其圍困。
劉興祚此時手下僅剩下三百多殘兵,並且個個帶傷,精疲力儘。
加上大淩河堡的城牆,僅修複了一人來高,哪裡守得住?
等天亮之後,建奴就會攻破城堡,劉興祚和部下插翅難逃。
劉興賢在一旁歎道:“哥,咱們這次怕是要埋骨這裡了。”
周圍的將佐無不麵露絕望之色。
“已經派人向錦州求援,天亮的時候,援兵應該會到了。”
劉興祚在心中歎了一聲,這種安撫軍心的話,連他自己都底氣不足。
“哥,援兵能來嗎?”
“建奴把咱們這些遼東漢人當豬狗,袁崇煥也不相信咱們。”
“守錦州的祖大壽是袁崇煥的心腹,更不把咱們當回事,他們又怎麼可能來救咱們?”
劉興賢越說越怒。
周圍的將佐既是憤懣,又是絕望。
“住口!”
劉興祚厲聲嗬斥。
“即使沒有援兵,那又如何?”
“從古至今,哪個能不死?”
“我劉興祚俯仰無愧天地,死又如何?”
“身為漢人,能為大明戰死,死有何撼?”
劉興祚斬釘截鐵的一番話,讓眾人臉上的絕望之色,化作了決然。
劉興祚接著笑道:“咱們這次都快打到沈陽城下,跟那冠軍侯霍去病也差不多,史書上肯定會留下一筆,即使是死,也算是大賺了!”
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我殺了五個建奴韃子,本錢早就賺夠了!”
“我殺了三個,也不虧!”
“他娘的,我虧死了,到現在連女人是個什麼滋味都沒嘗過!”
……
一名將官說道:“臨走之前,聽人說朝廷正在修建忠烈祠,戰死將士的靈位都會放在忠烈祠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