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船緩緩停了下來,看樣子竟是還不打算善罷甘休似的。
“魏國公,徐弘基!”
雲逍看向那快馬船,眼眸中一片冰冷。
大明開國名將徐達,一門兩國公。
如今在京城的這一支,正是定國公徐允禎。
在南京的一支,如今的魏國公是徐弘基。
柳如是心有餘悸地說道:“那是魏國公世子徐允爵,在南京城中向來是囂張慣了的,沒想到到了京城還這麼肆無忌憚!”
“他就是徐允爵?”
雲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
這個徐允爵,是最後一任魏國公。
建奴入關下江南後,他很快投了。
沒氣節的勳貴、官員多得是,雲逍當然不可能全都殺了。
然而今天徐允爵卻是主動找死。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避開,指不定會鬨出人命來。
柳如是忙勸道:“高高興興地下江南,何必為了這樣的紈絝敗了興致?”
雲逍看了一眼渾身濕透的柳如是。
她今天穿了一身暑衣,被水淋濕後,簡直是……不堪入目。
“換上男裝。”
雲逍脫下長袍,披在柳如是身上,
柳如是抿嘴一笑,匆匆回船艙裡換衣服。
快馬船上。
徐允爵不滿地質問那中年人:“張管事,為何要阻止?”
“小公爺,你險些闖下滔天大禍啊!”
張管事跺跺腳,滿臉惶急、驚恐。
這人是魏國公府上打理生意的管事,深得徐弘基器重。
因此在魏國公府說話很有分量,徐允爵都不得不聽他的。
徐允爵像是聽到天下奇聞,好奇地問道:“你給本世子說說看,這大明天下,還有是誰能奈何咱們魏國公府?”
張管事問道:“小公爺可知道,柳如是如今是誰的人?”
不等徐允爵答話,張管事滿臉敬畏地說道:“柳如是,如今是純陽真人雲逍子的人啊!”
“雲逍子?”
大熱的天,徐允爵像是被迎頭澆了一瓢冰水。
雲逍子的大名,他怎能不知道?
成國公朱純臣被削了爵位,世子朱重茂也被砍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