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逍大手一揮。
眾人正要動身之際。
範景文忽然加快步伐,從一名東廠番役腰間抽出腰刀。
王承恩愕然問道:“範大人,你要做什麼?”
“再給平江侯添一項罪名!”
範景文一聲大笑,隨即舉刀在左臂上用力一劃。
衣衫破裂,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眾人目瞪口呆。
瘋了,這家夥難道是瘋了?
“範大人,你為何要自殘?”
王承恩大驚失色,慌忙讓人給範景文包裹傷口。
跟範景文相處這麼多天,沒發現他有自殘的毛病啊?
範景文臉色蒼白,大笑道:“平江侯指使漕幫,襲擊欽差,致使欽差重傷,這個罪名,足夠將其抄家滅族!”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雲逍苦笑道:“是個意思也就可以了,範大人又何必如此?”
範景文昂然說道:“為天下蒼生計,雲真人不惜一死,下官受點小傷又算什麼?”
眾人無不肅然起敬。
雲逍無奈地搖搖頭。
心中,卻有著一股熱流在湧動。
大明這些倔強而又可愛的忠臣啊!
一行來到許家莊院。
莊院的主人是徐州富商,族中曾出過一位知府。
這座莊院,是許家專門用來躲避盜匪而建,因此修的堅固如堡壘。
外圍有一丈多高的石牆,圍牆上建有箭樓和烽燧。
莊院內有五十多名莊丁。
雲逍等人亮出身份,聲稱有人受傷,要在莊院內住一日。
這麼多的大人物駕臨,足夠許家吹上好幾代人,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當即將雲逍一行迎入莊院,殺豬宰羊,盛情款待。
是夜。
月黑風高。
正是殺人越貨好時機。
剛過午夜。
急促的鑼聲、喊殺聲響起。
莊院內的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果然來了嗎?”
雲逍笑了笑。
隨即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繼續睡下。
誰知剛睡下不久。
一個溫暖而又豐腴的身軀,如蛇一般鑽進了被窩。
雲逍的身體頓時僵硬。
“我怕……”
柳如是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傳入耳中。
怕?
聽你的聲音,那叫害怕?
分明是……興奮!
你,這是饞貧道的身子!
貧道該怎麼辦?
順水推舟,這應該不叫禽獸吧?
可貧道還未成年啊!
拒絕?
那貧道豈不成了禽獸不如?
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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