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柳依依大半夜發什麼瘋。”
柳盈盈下意識想要挽發，忽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房間沒有發圈，隻能無奈將長發放下。
葉凡連忙取出一根白色玉簪，款式看上去很普通，但入手溫潤光滑，一看就知道經曆過漫長歲月洗禮。
“盈盈，這可是我師門一代代傳下來的，送給你。”
柳盈盈神色古怪。
什麼道觀會傳一根玉簪？
但她沒有多問，接過玉簪束起頭發。
經過柳依依這小插曲，葉凡跟柳盈盈之前營造的曖昧氣氛消散的一乾二淨。
望著那幾罐啤酒，葉凡忽然笑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五年前高考分數出結果的那天，跟你一起。”
柳盈盈瞪了葉凡一眼。
那也是她第一次喝酒，二人喝多了去酒店休息，哪想到那晚乾柴烈火一點就燃。
結果第二天。
說完海誓山盟的葉凡，出去買個早餐的功夫就人間蒸發了。
再然後，就有了小葉子。
念及過往。
心緒複雜的柳盈盈自顧自打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她以前不會喝酒，現在也不會喝，苦澀酒水入喉嗆得她不斷咳嗽。
“我陪你喝。”
葉凡坐在地麵，打開啤酒一飲而儘。
對受過傷的柳盈盈而言，任何承諾都不及陪伴，他會用餘生來彌補當年的錯。
同樣的人。
同樣的酒。
隻是五年前，臉上帶笑滿眼都是對方的青澀少年跟靦腆少女，如今已經為人父為人母。
二人不發一言，坐在地上默默喝著酒。
直到明月高掛，皎潔夜色透過窗戶灑在漆黑房間，隻能看到地上空空如也的啤酒罐子。
而喝酒的人。
已經不知何時醉倒在一起。
……
次日清晨。
柳盈盈醒來時，發現天花板十分陌生，緩了片刻才發現自己躺在葉凡床上，枕頭跟被子上滿是那個男人的味道。
柳盈盈坐起身。
看到枕頭上有兩個印記，說明葉凡昨晚也睡在這張床上。
甚至腰間隱約殘留著男人大手摟著的觸感，柳盈盈懷疑自己被葉凡摟了一晚上……
難怪昨晚睡得那麼安心，有種莫名的溫暖。
柳盈盈臉上莫名發燙。
明明才喝了兩個易拉罐，怎麼就斷片了，五年前的荒唐事不會又發生了一次吧？
但內衣並不淩亂，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柳盈盈心頭微暖，這代表葉凡並沒有趁機亂來。
她走出房間。
聽到廚房有聲音。
赤著腳丫走去，看到葉凡係著圍裙在煎雞蛋。
葉凡頭也不回道：“醒了？早餐馬上就好，稍等。”
“不急，昨天晚上……”
“放心，我們是素睡。”
“什麼是素睡。”
“就是單純睡覺，沒發生關係。”
葉凡語氣含笑：“以前倒是沒發現，盈盈你喝醉了居然愛撒嬌，嗲起來甜到掉牙。”
“……不可能！”
“騙你是小狗。”
“……”
柳盈盈麵無表情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柳盈盈，我是柳依依，我姐昨天加班了。”
“那正好，你姐姐欠我一個吻，你替她還了吧。”
“不行！”
柳盈盈想要逃，可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