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所以，這不是夢？？？
那她剛才對葉凡……
臉紅了，耳朵紅了，脖子紅了，那雪白如玉的肌膚也紅了。
柳依依腦子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想法，甚至沒有產生‘找個地縫鑽下去’的念頭。
柳依依在向老天爺許願。
能不能來批外星人，把地球毀滅掉，或者單獨把她綁走，換個星球生活……
葉凡悄聲走了。
他打算給柳依依足夠的時間靜靜。
……
天很快就亮了。
但狂風暴雨卻沒停歇。
受台風影響，東海市的公司、學校基本都放了假。
柳盈盈在家遠程辦公處理業務，葉子開心的玩著拚圖跟積木，葉凡在一旁打坐修煉。
等柳依依醒來時，整個人精神煥發。
“姐，早啊。”
“葉子，親一個。”
“臭姐夫，給我倒杯水去。”
柳依依上演川劇變臉，對姐姐懶散，對外甥閨女親昵，對葉凡撇嘴。
葉凡瞥了柳依依一眼。
柳依依回瞪回去：“怎麼，照顧病人難道不應該嗎？”
葉凡額上浮現大大的問號。
不是，你不都醒了麼，怎麼還病人呢。
柳依依泫然欲泣坐到柳盈盈身旁：“姐，你瞧瞧葉凡，連照顧小姨子都不肯，以後你要是頭疼腦熱發個燒，我怎麼可能放心。”
柳盈盈目光落在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敷衍道：“沒事，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
柳依依抽噎道：“姐……可我心疼你呀，就像你心疼我那樣。”
柳盈盈終於扭頭，上下端詳柳依依，又看向葉凡：“葉凡，幫我也倒杯溫水，謝謝。”
“爸爸，我也要！”
葉子抬起可愛的小臉，在葉凡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行。”
葉凡笑嗬嗬去倒水。
這時候柳依依跟了過來，雙手抱胸斜靠在門上，臉蛋微微發紅，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猶豫好半天。
柳依依輕啟紅唇：“昨晚……”
葉凡道：“昨晚你暈倒了，我治好你就回房間休息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柳依依好看眸子眨了眨。
臉上如釋重負，她抬起下巴，驕傲道：“早就醒了，對了……我好像築基了！”
“恭喜。”
葉凡說完，正色問道：“說說你昨晚夢境中的老婆婆，跟那朵豔紅色的花。”
“什麼夢境，什麼老婆婆，什麼花？”
“……這個夢可以記得。”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啊。”
柳依依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姐姐，壓低聲音道：“喂喂喂，不就是我醒來以為是夢，對你動手動腳了嘛，你胡言亂語什麼呢！還有，你是不是拍我視頻了……快給我刪嘍！”
葉凡臉上表情漸漸僵硬。
他衝入柳依依房間，沒有找到昨晚彆在柳依依耳後的鮮花。
房間中連一片花瓣，一點花香都不曾存在，仿佛從未出現過。
“葉凡，你在找什麼啊。”
“……”
葉凡手上的溫水，在此刻格外冰涼，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縈繞而來。
看柳依依的表情不似作假。
她……
是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