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禿驢不敢騙你。”
蘇清歡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隨口道：“千年菩提子可以栽種到黑色古玉內部空間的靈田中，有一定幾率成長為佛門菩提樹，可開靈智。”
葉凡驚了。
能開靈智的都是至寶。
比如被玉女觀‘借’來的天絕茶樹。
血狼族的衰落除了當年虞歸晚老祖殺伐果斷外，也有天絕茶樹被連根拔起帶走的原因。
畢竟沒有開啟靈智的血狼，上限便是血脈所賜予的強悍體魄。
而想要踏上修行路，唯有啟靈！
任何妖族都是如此。
所以葉凡給了白狼族妖王白無極兩斤天絕茶樹的茶葉後，那位狼王會如此激動。
以前捏著鼻子，讓出大量利益才能跟血狼族交換一點兒茶葉。
現在則是根本沒地方換！
因為人族掌控著的這類至寶，是不可能給妖族的。
而妖族聖地所在的青丘妖山，或者魚龍混雜山頭林立的妖土雖然有能給妖族開啟靈智的至寶，但……很稀少，根本輪不到白狼族。
蘇清歡澆了一盆涼水：“隻有萬分之幾的概率，彆抱太大希望。真要能百分百生長為菩提樹，那老禿驢舍得給你？”
葉凡想想也是。
那老和尚一看就摳門。
種著試試吧，實在不行就給家裡的兩隻小兔子吃了，給它們增增智慧，畢竟是女兒的寵物。
“至於這枚舍利……”
“有問題嗎？”
“拿遠點，我惡心。”
“……”
葉凡默默收了回去。
就聽蘇清歡道：“舍利一般蘊含了佛門高僧的部分境界，或記憶，或是對經文、大道的理解。你這枚蘊含了些許境界，足夠你邁入金丹後期了。”
葉凡挑眉：“才後期？”
蘇清歡沒好氣瞪了葉凡一眼：“現在是末法時代，你真當提升境界很簡單？”
葉凡似無意間問道：“我看你每天就是吃喝睡，境界不也挺高的。”
蘇清歡沉默，好半天後才輕聲道：“我不一樣。”
頓了頓。
她又補充道：“我有的，以後你也會有，但……不是現在。”
說到這。
蘇清歡伸出手替葉凡整理好衣袍，神色複雜，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到了嘴邊的千萬言語，最後變成了一句：“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解決掉二代狼族，薛玉攜帶半枚妖丹重傷逃遁，血狼族暫時不會對葉凡出手，隻可惜沒能生擒住薛玉，這是蘇清歡最大的遺憾！
“對了師父，昨日我在觀音寺中，遇到了一個女修，我懷疑她是沈芸，也就是那個純陰之體。”
“然後呢！”
“我說她是純陰之體，她說她才不是那個短命鬼體質。”
“……”
蘇清歡遲疑道：“難道她不是沈芸？”
“我懷疑她是，並且認為龜殼靈寶的猜測沒錯，她跟薛玉已經聯手了。”
“嘶。”
蘇清歡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半枚妖丹你更不能煉化了，能不能找到薛玉全憑它了。”
蘇清歡很苦惱。
釣魚這種事就不能猶猶豫豫，魚兒一旦上鉤必須立刻收竿，否則等魚兒脫鉤再跑進水裡就不好抓了，隻能耐心等待魚兒咬下一次鉤。
蘇清歡揉著眉心道：“薛玉跟純陰之體肯定會躲起來，難辦。”
葉凡頷首道：“師父，純陰之體的事先不急，也彆著急回玉女觀，你受了傷，在東海市多待幾天。”
蘇清歡心底暖暖的，孽徒心中還是有她這個師父的。
“明後天帶你見見我閨女跟我媳婦。”
“……非見不可麼？”
蘇清歡有些抗拒，但又有些糾結，她的確對於內蘊靈體的雙胞胎姐妹充滿好奇。
同時。
也想見見葉凡女兒小葉子。
因為根據葉凡的描述，小葉子雖然不是內蘊靈體，但恐怕靈根極高，是個修仙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