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沈嫿並非無能為力。
她哽咽道:“依依姐,我一會去就找葉凡,讓他以後彆欺負你了,讓他欺負我,反正我早晚得被他給欺負。”
“???”
這次輪到柳依依懵了:“沈嫿,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早晚得被葉凡欺負?”
“啊這……”
沈嫿慌了,後知後覺意識到說漏嘴的她神色閃躲。
“沒、沒什麼意思呀。”
“不對勁。”
柳依依美眸瞪著沈嫿:“沈嫿,你跟葉凡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沈嫿雙手捂臉:“依依姐,彆問了彆問了。”
“那我去問葉凡!”
“……”
攻守易形。
沈嫿輕歎一聲,知道今天是逃不過去了。
她看看左右,附在柳依依耳邊低聲開口:“其實,我是純陰之體……”
一分鐘後。
柳依依目瞪口呆:“什麼?沈嫿你跟葉凡必須——唔唔唔!”
“依依姐,噓噓噓!隔牆有耳。”
“???”
又再一次被隔在牆外的東方鳶表示不理解,你們都在防備誰呢!
不過——
這件事我還真知道!
不就純陰之體跟純陽之體的壽元詛咒嘛。
東方鳶扭頭飛回牡丹山,她得儘快將這件事告訴主人,還有柳依依那奇怪的反應!
這是病。
得治!
而秋來劍上柳依依跟沈嫿並沒有覺察到東方鳶,二女互相望了一眼,突然同時歎了口氣。
這歎息被風聲揉碎,消散在了漆黑的夜空裡。
……
……
華東。
某座在國內知名度很低很低的小城市。
街道上有一家棺材鋪子,生意很一般,所以鐵門上掛著【旺鋪轉租】四個大字。
一位年輕男人躲在棺材中,聽著鋪子外那密集的腳步聲,男人屏住呼吸,生怕被發現。
好在。
腳步聲漸行漸遠。
可男人依舊不敢弄出聲響,繼續躺在這散發著濃重且刺鼻漆味的棺材中。
十分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那緊繃的心弦終於鬆懈下來。
那沒有燈光照亮的黑暗中,男人臉上滿是怨恨與猙獰。
“慶家。”
“錢家。”
“薑家。”
“你們,欺人太甚!”
“我章年會記住今日的滅門之災,他日定要血債血償!”
章年閉上眼,心中滿是悲慟。
他姓章。
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順風順水,因為他有一位九品大宗師的親爺爺,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哪怕一丁點欺負,反而是他飛揚跋扈囂張慣了。
章年一如往常那般,沉醉在女人窩裡,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就一句話:“逃,快逃!”
章年還沒回過神,一雙恐怖的拳頭突然打碎了牆壁。
隻要這拳頭主人再向前走一步,章年的腦袋就會被打成漿糊。
章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逃!
好在章年雖是紈絝,但也是紈絝中比較努力的,境界勉強達到了六品境。
僥幸逃過一波武者的追殺,並在其中一個武者口中得知了一條爆炸消息——
爺爺死了。
連一刻都沒有為爺爺的死訊感到悲傷,下一刻便是來自武道協會無窮無儘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