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長青不能死，若他死在妖山之中，會讓妖祖的一縷神念蘇醒。】
所以葉凡收手，隻是打暈了有蘇長青。
有蘇長寧把玩著手中玉瓶，清冷麵容如同冰雪消融，唇角慢慢勾起。
她承認。
她的確利用了葉凡。
有蘇長寧從始至終就沒相信葉凡能殺了有蘇長青，並奪得妖祖心血。
而是想著坐山觀虎鬥，最後給有蘇長青補上一刀罷了。
至於暴露真身什麼的，在有蘇長青斷了三尾的情況下。九尾狐一族還真敢將她這位天之驕女如何如何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相反，九尾狐一族隻會對有蘇長寧加大投資，即便對她恨之入骨，那也得捏著鼻子咬著牙認了。
“葉道友的話，稍微有些難聽。”
有蘇長寧淡淡道：“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你同樣利用我救了蓬萊仙宮女弟子跟一個人類小丫頭。因為你知道，我有求於你肯定會同意。”
葉凡沉默。
少許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倒是龜殼靈寶氣到不行，小聲嘀咕道：“好好好，騷狐狸這麼玩是吧，早晚有一天主人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讓你哭著喊著叫爸爸！”
有蘇長寧聲音漸冷：“葉道友，你的靈寶有些聒噪了。”
“對不起，我錯了，這樣行了吧？”
“……”
有蘇長寧冷冷看向龜殼靈寶，眸中殺意沒有半分遮掩。
龜龜大聲喊道：“不是吧不是吧，我都道歉了，你怎麼還瞪我？你一個九尾狐，怎麼那麼小心眼啊！我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葉凡臉皮抽搐，差點沒繃住，這幾句話頗有幾分東方鳶那茶裡茶氣的味道。
“呼……”
有蘇長寧深深吐出一口氣。
她知道，單憑那龜殼靈寶自身是不敢說這種話的，定然是葉凡在暗中授意。
有蘇長寧平靜道：“葉道友，我很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而後。
緩步走入傳送陣法內。
葉凡一臉純真道：“有蘇道友，天地良心，絕對不是我指使龜龜這麼說的。”
有蘇長寧不看葉凡，麵無表情道：“無所謂了。”
龜龜用不高不低卻剛好有蘇長寧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希望你在床上臉也能這麼臭，嘴也能這麼硬，聲音也能這麼冷……”
葉凡頭皮發麻，龜龜是真不怕死啊，連忙將這家夥收到了古玉空間中。
同時。
清風劍、鎮魂傘，千秋鼎環繞四周，以防有蘇長寧狗急跳牆。
“放心，我不會殺你。”
有蘇長寧緩步上前，如同葉凡先前對有蘇長青殺人誅心的模樣，將下巴輕輕搭在葉凡肩頭，張開了檀香小口吐了一口熱氣。
“關於仙門，有你求著我的時候。你那師父……快堅持不住了吧？”
“！！！”
葉凡瞳孔驟縮：“你都知道些什麼。”
有蘇長寧如同蠱惑人心的惡魔，在葉凡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後便不再開口，隻是帶著香風緩緩退後，眸中滿是意味深長的嘲弄。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葉凡麵色難看，試圖伸手去抓向有蘇長寧，可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的霎那，傳送陣法開啟。
眼前、身周白光閃爍，世界快速變幻。
等離開靈府，回到熟悉的海域之上時，葉凡腦海中還在回蕩著有蘇長寧的話。
蘇清歡。
要堅持不住了？
“連一個外人都知道的比我多，蘇清歡這傻女人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葉凡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