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們不能說啊。
“顧少主,方才我也說了,但是您卻反駁了我啊。”季伯昌道。
顧長生道:“那是因為,本少與許風秋,怎麼也算是老相識了,畢竟也是不想挑明,讓他留一些麵子,但發現這廝變本加厲,作為一名喜愛詩詞之人,有文人風骨的我,良知告訴本少,不能再視若無睹了。”
李牧風站出來:“嗯,顧兄所說,我也是同意的,從未聽說過許兄喜愛詩詞文賦,每次所聽都是在閉關,在修煉,在曆練,彆說詩詞文賦了,連他與什麼人下棋,都未曾聽說過。”
“退一萬步,假設許兄確實也喜愛詩詞文賦,但這兩首詩的水平,真不是他能寫得出來的,還有,諸位彆忘了,這是即興,本少是不信有人即興能寫出這樣詩詞的。”
說完,李牧風又看向詩聖:“詩聖前輩,若是您,晚輩是相信的。”
隨後他又看向魏延年,諸葛塵,聖瑤女帝:“幾位前輩們也是才華橫溢之人
,或許你們也是不信的吧,至少是存疑的。”
魏延年他們倒是沒說什麼。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確實有些不信。
但萬一呢?
誰能說得準?
李牧風又看向許風秋:“許兄,在這詩會中,麵對女帝陛下,詩聖前輩等人,你還以這樣卑劣的手段展示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眾人對視了一眼。
確實啊。
其實他們也不信,許風秋真能寫出這樣的詩詞來。
更彆說是即興了。
許風秋笑了笑:“好,那本帝說兩句吧。”
“但說無妨。”
“一麵之詞,如此大雅之堂,全憑猜測去說,毫無證據,每句話都是聽說,從未見過,二位便覺得,這是什麼高雅之事?本帝承認不是我作,那你們現在說,是誰作的?”
“咳咳。”
曹老這時乾咳了一聲站了出來。
“老夫說兩句吧。”
眾人看向曹老。
曹老目光看向許風秋問:“許小友,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這兩句,老夫見過。”
嘩——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那甚至已經相信許風秋的詩聖,眉頭也是猛地一皺。
什麼?
林清竹黛眉微蹙看向許風秋。
難道,許公子真的都是抄來的嗎?
顧長生,李牧風心中一喜!
果然!
“什麼!曹老見過這兩句?”
“那麼也就是說,許風秋確確實實是抄來的了!好可惡啊!”
“簡直卑鄙,下作!簡直有辱大雅之堂,簡直不將諸位前輩放在眼裡,可恨至極啊!”
“……”
曹老掃了一眼眾人,隨之說道:“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這兩句,初見之時,老夫才不過十幾歲,是我的老師,曾經的聖瑤帝國文聖周文書留下來的滄海遺珠。”
“這兩句從未流傳出去過,老夫也從未對外說過,因為這是老師的絕筆,老夫也是礙於許小友身份,一直不好說什麼,直到看到他竟然說這二句是他所作,老夫再不站出來,有愧於恩師他老人家,所以許小友。”
曹老盯著許風秋:“不知你是從何得知的這二句?你又為何說是自己方才即興所作?”
其實曹老所說的根本都是假的。
他編的而已。
他早就想站出來了。
而現在,顧長生,李牧風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
他出來再添一把火,不是剛好?
雖然是子虛烏有之事,但現在這局麵,他說是,那便是!
因為他確定,這絕對不是許風秋自己所作!
那就行了!
此話一出,一切都被挑明了。
“許風秋,哈哈哈!簡直可笑至極!堂堂仙帝,堂堂許家少主,卻搞這些偷雞摸狗之事,簡直是丟萬年帝族的臉!”顧長生指著許風秋冷笑一聲說道。
爽了爽了!
這下看你許風秋怎麼辦!
“哈哈哈——”
許風秋卻大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