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三人離得很近,詩人得以看清兩個兜帽男藏起來的臉,也看到了他們與眾不同的瞳孔。
“嘿,我以前也認識一個獵魔人,我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真的,我很高興和獵魔人交朋友。”已經被戳穿身份的丹德裡恩苦苦哀求,打起了感情牌,“我知道,獵魔人都是斬妖除怪的英雄,為什麼要為難我呢?我可不是怪物呀!”
“我都說了,他認錯人了;彆聽那孩子胡說。”
唱歌的詩人嗓音細膩,將一個多情男子對愛人的情意唱得婉轉深沉;手中魯特琴琴聲悠揚,歌詞結束後一段悠長獨奏,仿佛雋永的留白,惹人遐思。
詩人渾身都顫抖起來,聲音不隻是尖利,還變得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哎呀,您在說什麼呀……小鼬鼠……這是什麼地方流行的笑話嗎?”
結果人群中突然站出兩個戴著土黃布兜帽、身披軟皮甲的強壯男子,一前一後把吟遊詩人堵住了。
“?騙得過小孩,卻騙不過我們。”另一個兜帽男的聲音有些尖銳,“事實上,你可能連小孩都沒騙過。”
“您是丹德裡恩先生嗎?北方諸王國公認最優秀的詩人?”趁對方走到自己跟前時,林?試探著問。
出色的表演贏得聽眾連聲喝彩,也讓歌者收獲頗豐。
他目光所視的方向,走來一個光頭粗頸、虎背熊腰的壯漢;壯漢胸前懸著一枚與兩個兜帽男一模一樣的掛墜。
吟遊詩人收錢的動作猛然一頓,然後很快滿臉堆笑:“噢,這位年輕的先生,您應該是認錯人了。丹德裡恩先生是一位傑出的詩人、優秀的學者,是許多吟遊詩人的偶像,當然也是我的偶像。但我不是他――雖然我我很希望成為他那樣卓越的人。”
不論是正準備南下翻越山脈的,還是剛剛跨過一段艱難旅途從山脈裡鑽出來的,南來北往的旅客大多會在這裡暫停腳步以做修整。
聽著對方如此誇張地讚頌丹德裡恩,執筆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詩人戰戰兢兢。
越看越像某個知名花心大蘿卜――尤其是當對方看到身材高挑、矯健乾練的米爾瓦時那猛然放光的眼神,進一步打消了執筆人的疑慮。
“看來是我認錯了。”林?故意拿話刺人,“不過我聽說,陶森特的雷蒙德公爵前段時間曾立誓要抓住那位著名詩人,結果搜捕了幾個月卻一無所獲;本來我還想著如果遇到丹德裡恩,就用他換一筆賞錢呢……您真的不是丹德裡恩先生嗎?”
“就像那個小孩說的,我們想去陶森特領賞錢。”其中一個兜帽男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
“親愛的,如果你願意陪伴在我身旁;
丹德裡恩欲哭無淚:“哎呀,我覺得你們可能誤會什麼了;拿我去陶森特其實換不到什麼賞錢的。”
他背起魯特琴就準備離開人群。
至於林?,卻是越看這位吟遊詩人越是眼熟。唇下風騷的小胡子,哪怕風塵仆仆也無法掩蓋的豔麗浮誇衣飾,還有那不斷朝視線之內年輕女性亂飛的媚眼……
“你們是獵魔人!”即便是能唱出優美詩歌的嗓音,尖叫的時候也不比旁人好聽多少。
“蝮蛇學派。”看到壯漢出現的刹那,林?就記起了這三個人的身份。
這個算1號的第三更,這樣就能跟彆人吹我日更六千了,哈哈哈哈……
如果是從上一本撲街書跟過來的老書友肯定都知道,每回我晚上的時候說遲點更新,都是指淩晨兩三點以後甚至更晚,言下之意就是――彆等了,明兒早上起來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