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南下的一行人重回雅魯加河。南下時邊走邊唱,又沿路躲避追捕,花了二十來天;往回走的時候隻用了不到半個月。
“到這兒就該分手了。”林?準備與旅伴們告彆,“過了河就算回到北方腹地,而且距離布洛奇隆也不遠,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一行四人,實力最弱小、最容易遇到危險的就是米爾瓦女士;反倒是原本的弱雞丹德裡恩成了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丹德裡恩看著寬闊的河麵,頗有些感慨;過去半個月時間,他逐漸適應了自己身上存在一個神明,而且這個神明還會隨時接管身體和意識的現實。
“想開點,丹德裡恩,雖然將來你泡妞或者……那個啥的時候,可能會被偷窺;但是神明看你就像你看螞蟻,不會有什麼感覺。”林?“好心”安慰道;
“最重要的是,?的人生目標終於可以實現了;到一百歲的時候,你依然有能力讓年輕漂亮的姑娘愛上你。連惡魔都無法實現的願望,如今唾手可得了。”
這下輪到惡魔皺眉頭了:“你認真的?”
歐迪姆撇了撇嘴:“你都不願意攪和到大世界諸神的鬥爭裡去,憑什麼讓我跳這個坑呢?”
歐迪姆打量了林?好久,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最後卻無奈地放棄了:“我已經看不透你了;直覺告訴我,這個時候與你打賭或簽訂契約,都是一件危險的事。我可以跟任何人定下契約,擺弄他們的靈魂與命運,但唯獨不想去挑釁命運本身。”
“說得跟真的一樣;這不是才剛剛萌芽,還沒有成長壯大嘛,有那麼可怕嗎?”林?繼續蠱惑道。
岡特?歐迪姆愣了半晌,突然笑了:“命運的種子剛剛萌芽,就迫不及待想操控他人命運了嗎?”
“聽起來你對命運至高神的出現不是很樂意?”林?玩笑地問。
“希裡雅?菲歐娜?艾倫?麗安倫,上古之血的繼承者,人稱‘時空之女’的她,曾於時空穿梭中意外遭遇加拉哈特;那是亞瑟王傳說中最純潔的圓桌騎士,也是唯一能舉起聖杯的人。希裡所遇見的,是凱爾特神話最輝煌的篇章……”
“啊哈,你這副蠱惑慫恿的語氣,還真像一個惡魔。”鏡子大師麵帶冷笑,“你確信想讓我說出個名字來?你又怎麼確信,我說出的這個名字就一定是真的?”
就好像已經寫完的這一段,希裡所穿越的亞瑟王故事,就和大世界凱爾特神話的亞瑟王故事合二為一。
“1908年,《因弗內斯周報》偶然報道了一位臉上帶傷疤的年輕女子出現在格拉斯卡爾諾赫湖畔,身邊還帶有一匹黑馬和一匹獨角獸;魔法部為此專門前去調查,避免獨角獸秘密為麻瓜所知。結果卻一無所獲;這條新聞被認為是無聊之徒編造的謊言。
過去沒有命運之神的時候被調侃,現在有命運之神了還要被調侃。
不過,僅有一段還不夠;執筆人還要繼續書寫。
“當然,你願意說嗎?”
“那不是早就定好的計劃麼?很簡單的事。”執筆人履行職責,提筆書寫。
獵魔人的原著故事中,希裡是連接諸多世界的關鍵、也是唯一線索。執筆人正在把她所經曆的世界,改寫成大世界的一部分。
“因為那個世界與我們是間接融合,而且還有一個命運至高神時刻監視著它與其他世界的聯係。”上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我們總得對人家表示出足夠的尊重。”
“怎麼,願意告訴我,大世界那邊是誰在給你通風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