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表現出的堅定決絕如果放在彆人身上――比如奎托斯,那一定會讓林?極為頭疼。但是放在這位神使閣下身上嘛……所謂“堅定決絕”不過是一層塗脂抹粉的紙殼子。
蛇夫座的精神控製能力輕易就削弱了赫爾墨斯的抵抗意誌,而後無聲的加強版“混淆咒”進一步迷惑心智;等到精神恍惚時,再來一個“攝神取念”。
“你是不肯說,還是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活命才隨口瞎編一個秘密?”
林?的聲音如催眠曲般輕柔,在“混淆咒”的幫助下不斷侵蝕著赫爾墨斯的意識。
“真的有一個控製囚籠的開關嗎?你真的知道赫菲斯托斯在哪兒嗎?沒有什麼躲藏地點,也沒有什麼秘密通道,你不是不肯說,而是根本說不出來;說不出來是因為?編不出來……”
“不,我當然知道!這個秘密是真的,我不會說,我不會說,但我知道……”
赫爾墨斯僅存的一點清醒意誌都用來提醒自己“保守”秘密,告誡自己不能宣之於口;卻並不提防自己在腦子裡回想那個秘密地點的方位和道路。
與前兩位一樣,赫爾墨斯並沒有徹底死亡。如非必要,執筆人不太願意讓自己親手沾染神明的血;他更願意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把這些奧林匹斯的支係神明交給宙斯去處置。
隻能說神使閣下本身就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神”。不論是人是神,越是沒事時候嘴裡話多,真正有事時越不能保守秘密。
“我又能做什麼呢?不過是讓你失去價值罷了。”林?冷笑不已,“再見,神使閣下。”
但直到這個時候,山上的宙斯神殿依然寂寥無聲;不論天後赫拉,還是暫時代理主持事務的戰神,都沒有任何聲息傳出。
雖然說神力版的“混淆咒”和“攝神取念”更加強大,與當初艾登子爵所遭遇的魔法不可同日而語,但是赫爾墨斯身為神明的表現卻不如一介凡人,也不能全賴魔法威力的提升。
聖火之中隱約透出一道身影,卻是萬神殿的朱庇特。?與阿瑞斯正通過聖火為媒介展開對話。
可想而知,原生神明們不會允許奎爺繞路走捷徑,而執筆人也有了充足的時間去尋找赫菲斯托斯和代達洛斯,尋找破解囚籠的方法。
到了第三天,奧林匹斯山上所有的美酒眨眼間化作苦水,腥臭無比;不要說飲用,哪怕靠近些聞一聞,都令人作嘔。
不過,不沾血不代表執筆人不能占便宜;赫爾墨斯的那雙靴子就被他扒了下來,成為佛瑞斯特家族新的收藏品。
奧林匹斯聖山不僅是一眾神明的居所,同時還有大批為神明服務的神仆、侍者;此刻接連遭逢異變,偏偏留守聖山的那幾位主神始終保持沉默,一時間不免人心惶惶。
誰知道這雙靴子上會不會帶著點“不乾淨的東西”?還是等戰神故事融入大世界,用鵝毛筆修改之後再穿不遲。
因為赫爾墨斯稍稍耽誤了點時間,但林?心裡並不著急;他指揮著珀伽索斯起飛升空,卻沒有如最初計劃的那樣直飛山巔,而是循著從赫爾墨斯心裡“攝取”的路徑,飛向那個火神藏身的秘密地點。
宙斯神殿內外一片肅穆,殿中聖火熊熊燃燒,火光映照著阿瑞斯的臉,光影閃爍不定。除了戰神之外,整座聖殿再看不到其他神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