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接過來一瞧,果然是格林德沃那個源自“死亡聖器”的著名標誌。
“你想讓我怎麼倒黴?還是你能讓這座房子倒黴?”康斯坦丁愜意地往椅背上一靠,還微笑著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魔法小屋本就是一個特殊空間,一個能動搖小屋穩定的空間魔法,康斯坦丁自覺難以想象;換成他自己來做的話,想破壞小屋也得準備一係列繁瑣的魔法陣和儀式,還未必能保證成功。可是看眼前這個戈夫伯爵,似乎做起來易如反掌。
看著玻璃杯外層清晰可見的指紋印子,還有杯緣殘留的可疑殘漬,戈夫伯爵一臉嫌棄;這杯子估計打上一次用過後就沒洗過,或者上一次用之前也沒洗。
原本翹著二郎腿靠背而坐的康斯坦丁隻覺屁股底下椅子一跳,整個人出溜著往下滑去,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裡的酒杯也是差點就被甩了出去。
這座魔法小屋的存在讓地獄神探先生有恃無恐。
神探先生長歎一聲:“好吧,現在我知道什麼叫熊孩子了。”
“其中一個還被我偷過來了。”
“你乾了什麼?”康斯坦丁衝林?驚叫起來,先前有恃無恐的模樣早已不翼而飛。
這副故意鬥氣的模樣差點把林?給逗笑了;“康斯坦丁先生,你最好有話快說;或許你還不明白,對付小孩子不但不能讓他喝酒,也不能讓他感到無聊,不然倒黴的隻會是?的家。”
“沒什麼特彆的;我之前在墨西哥偶然碰見海倫娜,當時她正被幾個巫師脅迫。我隻當是黑巫師想搶劫,就幫忙把人趕跑了。後來從海倫娜嘴裡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尋找聖槍的線索。”
然後就看到一隻糖罐子遞到自己眼前:“我請你,要吃嗎?”氣得康斯坦丁一把抓空了小半罐,丟在嘴裡跟吃炒豆一樣嚼個不停。
眼看對方服軟,林?輕輕一笑,將手從次元空間收了回來;不過同時收回來的還有……一罐巧克力糖豆?
“以你觀察,那些‘聖徒’目前是什麼狀態?是散兵遊勇,還是有組織的?”林?的語氣稍稍認真了幾分。
林?眨著眼睛隻裝作聽不懂,手還在繼續往旁邊“伸”去,卻突然從手指開始逐漸“消失不見”。
就在戈夫伯爵抬手的刹那,魔法小屋裡憑空一聲巨響;牆上的木板也好、屋裡拜訪的陳設也好,全都隨著巨響劇烈震動起來。
同樣是犯罪行為,有組織和無組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尤其對“聖徒”這種曾經進化成類政黨組織的團體來說,組織性才是他們區彆於其他黑巫師的最大特點,也是他們最強的力量所在。
康斯坦丁雙肘撐著椅麵,費了不少力氣才重新將屁股挪回椅子上,抬起酒杯卻發現裡邊的酒已經灑得一乾二淨;想找酒瓶才發現瓶子橫在地板上流得十不存一。
康斯坦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說起另一件事:“我陪著海倫娜從美洲回到歐洲,這一路上至少遇見三撥盯梢的‘聖徒’;那僅僅是被我發現的人手,沒發現的可能更多。”
“我懂了。”林?微微頷首;能夠跨越大西洋及時追蹤目標並分派不同人手執行,其高效的組織性自然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