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墨西哥的天主教會的確勢力龐大;畢竟,當年西班牙的殖民運動就是《聖經》與槍炮雙管齊下。幾百年經營下來,教會勢力根深蒂固;不管什麼犄角旮旯,但凡有人聚居的地方,可以沒有醫院,沒有學校乃至沒有政府等公權力機構,但絕對不能沒有教堂。
就在戈夫伯爵準備起身的刹那,四名“聖徒”齊齊發難,魔咒的光芒從杖尖迸發,如利箭破空而來。
在擊碎魔法的間隙,陰沉木魔杖逐一指向麵前的“聖徒”;一、二、三、四,四人以相同的時間間隔相繼被擊倒。
林?恍然:“你懷疑那個神父就是黨衛軍軍官;這裡就是他曾經任職的三所教堂之一?”
“為什麼你就篤定東西會藏在教堂裡呢?也沒有誰規定說主教隻能把東西藏在教堂裡吧?”林?看著海倫娜與教堂負責人談妥後興衝衝的模樣,他百無聊賴之下又故意搗蛋提出質疑。
無聲、無杖施法的“盔甲護身”為林?爭取到站直身體和抽出魔杖的時間;當魔力構築的盾牌轟然破碎時,他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四個身穿灰黑色西裝、頭戴圓禮帽的老年白人男子出現在教堂門前。這四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他們都已經上了年紀,滿臉皺紋,腰背或多或少都有些佝僂。
此外,四人手中都握著一支魔杖,材質、顏色、形狀也各不相同。
在林?手中,陰沉木魔杖就像音樂家的指揮棒一樣恣意揮舞;魔咒破空而來的聲音就如同交響樂的音符,不論抑揚頓挫,都被指揮棒的節奏牽著走。
“因為從1946年起,波蒂略主教管轄的教區裡,多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神父;這個神父從未向梵蒂岡報備過,並不是真正的神職人員,卻先後在三所不同的教堂傳教,直到兩年前去世。”
“?還是沒說為什麼你會認為聖槍在教堂?”林?坐在教堂台階上,看著海倫娜忙前忙後,將車上的行李搬下來。
林?下手極有分寸,麵對無數殺傷力驚人的魔咒,他隻還給對方四個“昏昏倒地”。
林?沒有再問,一直坐在台階上沒有起身,仿佛在等待什麼人;直到太陽西斜,附近無人時,他才聽到耳邊傳來幾聲輕微的“劈啪”響聲。
“好吧,明天;明天我開始工作的時候,你就知道原因了。”海倫娜依舊沒有直說,而是推著行李箱進了教堂。
“這就是考古工作最無奈的地方。”海倫娜也歎氣,“比大海撈針更讓人頭疼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片大海裡有沒有針。但你隻有撈過一遍,才能得出結論。”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笨嗎?我們事先已經搜查過波蒂略名下所有的產業,包括他生前最親近的人;當然了,如果他在瑞士銀行租了保險櫃那另當彆論。可現在的情況就是,聖槍不在波蒂略手上。”
一場巫師間的戰鬥在不到一分鐘時間裡就落下了帷幕。
教堂遠離其他建築,山梁上“嗚嗚”作響的山風也掩蓋了大部分聲音;這場戰鬥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