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隻有幾個雜種惡魔;防護措施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康斯坦丁喘著粗氣自言自語。
林?翻了翻白眼,對康斯坦丁說道:“你是不是話說得太早了點?”
蟲鳴聲短促而輕微,稍微離得遠些都有可能聽不清楚;可就是這樣一個考驗常人聽力的聲音,卻讓圍攏過來的幾個“人”發出更加可怕、刺耳的尖叫,驚恐地朝後退去。
眾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扇黑油油的房門。在這個幾乎所有木製品都被拆散再利用的建築裡,一扇木質房門居然還能保存完整,而且外邊打翻了天都還關得緊緊地,本身就透著一股子詭異。
“大概就是我點支煙的這麼‘一會兒’。”康斯坦丁說著拿出打火機,在海倫娜驚奇的目光和林?的白眼中為自己點了支煙。眼看著數以百計的劣魔飛撲上來,撞在防護魔法的保護罩上密密麻麻擠做一團,他又將一塊破布湊到打火機上。
康斯坦丁卻不以為然:“放鬆,放鬆。幫我擋住它們一會兒就行。”
四周的溫度迅速下降到正常水平,裝在鐵皮罐裡的篝火搖搖晃晃,也很快恢複了正常狀態。
下一刻,原本不知所措的流浪者同時變了臉色;他們驚恐的神色被一種默然、呆滯的表情所替代,原本後退的腳步也同時停住,轉而又朝眾人圍堵過來。
另一邊,康斯坦丁也打完收工;那幾個挨揍的大漢全都“支離破碎”,化作東一塊、西一塊的焦炭,散落在地板上。
“但他林,他們被但他林控製了。”菲尼克斯發出尖銳的童音。海倫娜下意識舉起了槍,卻猶豫著不敢扣動扳機――殺一個控製的人類和毆打惡魔可不是一回事。
“我更喜歡看超級碗。”海倫娜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同時四處張望道,“但他林和錫蒙利在哪兒呢,不在這兒嗎?”
話音未落,教堂裡的溫度驟然為之一升;一種風過縫隙的尖銳呼嘯聲漸行漸近,瞬間衝蕩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趁著短暫的空隙,康斯坦丁不知從哪個兜裡摸出個小酒壺,將壺中聖水倒在手心,隨即朝四方揮灑。
菲尼克斯怯生生指了指講經台旁的耳房:“在那裡,那扇門後邊。”
FBI的證件嚇住了流浪漢,卻沒法嚇住那些帶著硫磺味兒的家夥;短暫止步之後,依然有幾個人排眾而出,圍住了康斯坦丁。
來自劣魔口中的尖叫聲在極短時間內達到了頂點,又在下一刻急促地消失。
“這也……之前在墨西哥的時候,同惡魔的戰鬥可不是這樣的。”海倫娜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在場的隻有她一個是凡夫俗子,前麵五六十年的人生裡,她從未經曆過這麼刺激的遭遇。
這個時候,眾人也都聽清楚了,所謂尖銳呼嘯聲其實就是劣魔口中的嘶鳴尖叫聲。
“什麼意思?”
康斯坦丁壞笑,理所當然般說道:“剛才教堂的大門是我推開的;這是第二道門,不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