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我可不是花言巧語,而是實話實說。不論鄧布利多還是康斯坦丁,哪怕再加上那隻意外出現的鳳凰,他們誰能比你更有威脅、更不受掌控呢?”歐迪姆說得理直氣壯。
“因為沒有看破世界真相,所以?們的每一個舉動都可以被視為‘無心’之舉;而我的每一個舉動卻都有可能被認定為‘有心’。但是,所謂‘未知’,恰恰需要‘無心’來塑造,‘有心’隻能造成破壞。”
“真的要這麼摳字眼嗎,伯爵先生?”
“你和格林德沃的契約內容又是什麼?”林?追問道,“你會出現在這兒,說明當初格林德沃沒有對鄧布利多說實話;至少,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你可真懂得玩弄契約,歐迪姆先生。”林?嗤笑道,“不,更確切地說,你是在玩弄規則。”
林?抱著手臂沉吟著:“那我可得認真考慮一下;這個答案的覆蓋範圍未免太寬泛了,隻為了得到一個解釋,似乎不大值得。”
看著歐迪姆微笑頷首表示認同,林?不由陷入沉思;如果對方的判斷正確,那倒是為自己解答了許多疑惑,也算是為今後介入“未知”厘清了標準。
這話說得頗有哲學意味,可惜林?根本不吃這一套;完全不留情麵地質問道:“這是你為自己脫褲子放屁找的借口?”
林?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就是說,當‘未知’出現之後,你這個事件源頭反而要退出一切主導地位;除非有其他當事人‘無心’之下把你重新拉回事件當中?而對於一個惡魔來說,最容易與其他當事人建立聯係的方式,當然是契約。”
“我覺得應該把措辭改成‘你不做出任何妨礙格林德沃意圖的舉動’。”
就是不知道這個判斷和標準是對是錯。
歐迪姆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偽;
“我可以不直接破壞格林德沃的具體行動,但不保證對他的直接、間接以及最終意圖造成破壞。”
“給彆人製造麻煩,再出麵解決麻煩;要我說你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直接上門威脅不就好了?難道康斯坦丁還有能力對抗你麼?”林?對這種“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舉動嗤之以鼻。
林?反問:“以你的所謂規則,如果我現在回答‘是’,是否就意味著與你達成了口頭契約?”
“那你的建議是什麼呢?”
林?恍然道:“既然有你在他身邊花言巧語,格林德沃也就理所當然地把我視為最大的不安定因素。然後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出現在這裡,阻攔我的腳步,我猜的對嗎?”
一人一魔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平靜的話語下,是一觸即發的戰鬥。
談得攏,或許還能再聊兩句;談不攏,勢必立刻開打,憑實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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