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夫伯爵的玩笑堪稱惡毒,尤其是用“襲擊麻瓜”這種話題對鄧布利多家的人開玩笑;因為阿利安娜前世的悲劇就源於一次巫師與麻瓜之間的衝突。
換成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在這裡,估計當場就要拔出魔杖來一次決鬥;也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心胸開闊,加之有求於人,才能忍受得住。
“阿不福思不許我見阿利安娜,而且他也不同意恢複阿利安娜的前世記憶。”鄧布利多聲音低沉,似乎堂堂大法師也對親弟弟無可奈何。
“他為什麼這麼做?”
“阿不福思認為應該給阿利安娜一個全新的、與過去全無關係的新人生;他覺得前世的記憶對阿利安娜來說隻有痛苦。”
“那你的看法又是什麼?”林?問道,“你覺得阿不福思的想法是對是錯?”
“哈,怪不得呢!那一家子食死徒。”
可林?和穆迪想要的效果卻不是一個單純的黑魔法物品,而是一個特殊的,與尋常黑魔法物品有顯著差彆的東西;最好還是一個能被人聯想到“魂器”的東西。隻有這樣,才有理由對特定目標展開大規模搜檢調查。
“成交!”林?當即舉杯;他這回是以十六歲的相貌來見路西法,喝起烈酒也不算太違和。
鄧布利多神色木然,但從他的語氣卻能聽出他心裡的萬般糾結與痛苦;“我不知道。有時候我會覺得他說得對;一個剛剛來到人世的新生兒,雖然是阿利安娜的靈魂,但又是個實實在在的新生命,要麵對新的人生;不該讓她接過前世的負擔。可另一些時候,我又會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見煙塵,不見火光,甚至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也不見倫敦的應急部門采取任何行動。街麵上的行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路西法翻著白眼,“噸噸噸”造了一杯起床酒,又提出新的建議:“那就去梵蒂岡;他們那裡收藏了很多惡魔物品,有一些還帶著惡魔的意誌。你直接拿過來就能用,還不用費心去製造。”
“有什麼奇怪的,他們不都是一夥兒的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答案。我們雖然保管著《亡靈黑經》,但佛瑞斯特家從未使用過,所以也不曾經曆過類似你的困惑。人死了就是死了,既然死後另有一個世界,又何必把死者召回人間呢?人間真不一定是好地方。”
聽到這個臭名昭著的狼人首領姓名,一眾巫師發出大小不一的驚呼聲。
隻是刹那間,戈夫伯爵就在對角巷某座小樓的樓頂顯形。俯瞰街道,卻見巫師們三三兩兩朝小巷兩端跑動,似乎想迅速逃離巷子中間的某個路段。
這邊一群巫師眾說紛紜,另一邊古靈閣的戰鬥也有了分曉;妖精們依然沒給傲羅們介入的機會,一群全副武裝的妖精護衛把三、四個昏迷的入侵者提溜出來轉交給傲羅,卻拒絕了傲羅們進入地下金庫調查的要求。
“可我聽說食死徒其實都看不起那些變異的狼人。”
“話說回來,連芬裡爾這個根本沒得到食死徒印記的狼人都要加以利用,看來伏地魔身邊果然缺人。”
很多時候,市麵上的謠言就是從這種場合開始發酵並流傳出去,但有心人也容易從這裡打聽到消息;前提在於有沒有分辨消息真偽的能力。
但很快又有人開口駁斥這種論調:“彆說胡話了;剛才襲擊發生的時候我就在古靈閣大廳,看得清清楚楚。領頭的襲擊者是芬裡爾?格雷伯克;除他之外,我敢說其他幾個不是狼人也是黑巫師。”
正是前些年曾被林?當成出氣筒刷過一遍副本的古靈閣,記得當時刷完後掉落了不少金加隆,而且還拿了一個提升古靈閣“親密度”的成就。
聽到這個答案,鄧布利多眼裡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很長時間都沉默不語。
而喊出芬裡爾名字的那個巫師仍在侃侃而談:“我當時就在那兒,聽得清楚著呢!那個狼人一開始是蒙著臉進來的,誰都沒認出來;他問古靈閣的妖精要打開一個金庫,而且手裡還拿著鑰匙。可妖精說他不可能是金庫的主人,所以就算有鑰匙也不給開。接著狼人就撕掉麵罩動手了。”
“因為金庫的合法主人如今都在阿茲卡班關著呢!”知情人洋洋得意,似乎偶然聽到點秘密就是了不得的榮耀,能夠當眾賣弄秘密更是讓他滿麵紅光;“那個狼人想打開的是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可他們一家男男女女都被判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總不能是越獄了?”
從技術層麵上來說,偽造“魂器”的難點都能解決;可林?不僅不為此高興,反倒眉頭緊蹙,唉聲歎氣。
斯克林傑雖然聲色俱厲,也無法強闖古靈閣;哪怕他聲稱目擊者看到的入侵者不止這幾個人,也被妖精們一句:“其他入侵者被看守金庫的火龍吞食了”;直接給擋了回來。
“你一大早跑來把我吵醒,就隻是為了一個找一個惡魔或者貴公子,用來製作黑魔法物品?”路西法帶著滿身酒氣,不滿之色溢於言表;“你手上拿著地獄的鑰匙,自己去找一個不就好了?以你的能力,隻要不進入地獄深處,在外圍抓幾個惡魔有什麼難的?”
“你怎麼對食死徒的事情這麼熟悉?”
“你躲著梵蒂岡教廷,卻寧可來找一個墮落天使幫忙?”
路西法滿心不情願地與執筆人碰了碰杯,又滿臉陰沉地說了一句:“雖然我歡迎你登門造訪,但下次記得不要一大早來。”
“不不……我也是聽說的……”
有人咕噥著“古靈閣越來越不安全了”;有人喊著“傲羅們又被堵在門口了”;也有人說“上回古靈閣出事妖精們就阻撓傲羅調查,這回再出事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