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唯心主義”的力量(2 / 2)

僅僅這兩條,就讓哈利?波特選擇性忘記了從其他渠道聽來的許多不好傳聞;比如說“巫師的叛徒”,又比如說“純血家族的合作夥伴”之類的。

其實,按好朋友羅恩?韋斯萊的觀點,佛瑞斯特家還有一個值得所有人與之交好的優點――有錢!有錢!超級有錢!尤其是三強爭霸賽第二場結束時,佛瑞斯特家的小小姐隨手送出魔法寶石之後,連一向牙尖嘴利的赫敏都無法反駁羅恩的觀點。

“不管純血、混血還是麻瓜,誰不想跟這樣有錢又大方的人做朋友呢?就連鄧布利多教授,不也是他們家的朋友嗎?”羅恩?韋斯萊言之鑿鑿。

赫敏也隻能著重強調:“鄧布利多教授與他們作朋友肯定不是因為他們有錢,而是因為他們是正派人。”

“那就是個正派的有錢人!”羅恩不忘初心。

回想著好朋友之間的鬥嘴,哈利的情緒漸漸平複,局促不安的感覺消散了許多。結果當他醒過神來開始觀察其他人時,才發現大人們的注意力壓根兒就不在他身上,就連一向最細心的盧平,此刻的視線也集中在鄧布利多手中的一隻玻璃瓶上。

“看來你的辦法有效,鄧布利多教授;斯拉格霍恩先生終於幡然醒悟,下決心揭露伏地魔的秘密了?”林?看得分明,玻璃瓶裡一絲銀光流轉,正是巫師抽取出來的記憶。

“你的建議很有效;當然了,小天狼星和哈利也起到了很大作用。”鄧布利多將功勞分給了所有人。

“確保是真的嗎?”林?又問;他可記得,霍拉斯那胖老頭早年就給出過一份記憶,結果卻是經過修改的假貨。

“看看就知道了;我覺得他不會連續兩次拿虛假記憶糊弄我。”鄧布利多說到這裡時略有些停頓,片刻後又給自己找補,“希望不會吧!”

騙鄧布利多無所謂,要是用同樣手段欺騙佛瑞斯特家族的族長……老巫師真誠地希望自己的老朋友彆做這種蠢事。

戈夫伯爵可不是那種願意被人拿槍指著的好人。

“彆說了,趕緊看看吧!”小天狼星著急地催促道。

“您這裡有冥想盆嗎?”鄧布利多問。

林?搖搖頭:“用不上那東西。”他輕揮魔杖,玻璃瓶從鄧布利多手中飛起,裡邊的“記憶”突然膨脹,從一條線炸開成一朵璀璨的銀花。

無數銀色光點如雪花般落下,卻懸浮在半人多高的地方不再下落。

光點迅速連成一片,化作一塊完整的光幕,仿佛麻瓜使用的電影幕布。

一段影象慢慢浮現出來;那是一個中年人與一個少年的對話,發生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某個角落,距離教授們的辦公區域並不遠。

兩人邊走邊談,昏暗的環境說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或許臨近霍格沃茨的宵禁時間;因為兩人身邊看不到其他學生的身影。

這場談話一開始隻是教授與學生之間日常的課業討論,然後就延伸到靈魂與永生,繼而涉及禁忌的黑魔法。

當談起魂器時,中年霍拉斯的臉色就變了;但眼前的是自己最喜愛的學生,而且輕鬆得仿佛隻是談論曆史的口吻,以至於霍拉斯又認為自己不該小題大做。

於是在沒什麼威懾力的幾句警告之後,教授講述了一些有關魂器的知識。

這個時候,談話進入了最關鍵的部分――一個人可以製造幾枚魂器?

學生時代的湯姆?裡德爾以他極具迷惑性的微笑鬆懈了霍拉斯的戒心,又以玩笑的口吻說道:“我會選擇七個;‘七’這個數字具有魔力。”

到這裡,記憶的內容全部結束;銀光重新收束成一線,退回到玻璃瓶中。

“真實的記憶,沒有修改和隱瞞的痕跡。”鄧布利多暗自鬆了口氣,隨後開始總結記憶中的信息,“七個魂器;或者說,湯姆打算製造七個魂器,但還不清楚他是否付諸實施。”

“如果以‘七’為上限,那就是說外邊最多還有兩件魂器,而且其中一件基本可以認定是拉文克勞的冠冕。”林?笑道,“把剩下這兩件找出來,就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主要目標了。”

“他說七個,我們就確信隻有七個?怎麼就不可能更多呢?”小天狼星習慣性抬杠,但這個問題也問出了盧平和哈利心中的疑惑。

“因為魔法的力量。”林?答道。

在場四個格蘭芬多,隻有鄧布利多聽後若有所思,剩下三個的反應如出一轍,聽完答案後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魔法的力量根植於靈魂,發動於心靈,用麻瓜哲學的理論來說,魔法就是一種再純粹不過的唯心主義;正因為其唯心,所以那些發自內心的、脫口而出的言辭,往往具有某種‘預言’的性質。”

林?在做出解釋的時候,想到的不僅僅是《哈利?波特》的世界,他還同時想起了《獵魔人》的世界。

在那個魔法屬性完全不同的世界裡,魔法對心靈作用的反應更加敏感;很多時候,即便是從不曾學過魔法的人,隻要心中抱有純粹的意念,也能與無處不在的混沌魔法相呼應。

獵魔人們所處理的許多棘手詛咒,大多數都不是由術士們所引發,而是極致而純粹的意念所引發的悲劇。

雖然《哈利波特》故事世界與《獵魔人》世界不同,但唯心主義造成的影響卻差相仿佛。

當學生時代的伏地魔開口說出“七”這個數字時,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了後來的結局。

雖然伏地魔主觀意願上隻做出了六個魂器,卻在無意中把哈利?波特變成了第七個;甚至他本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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