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也是結合原身這一二十年來所有的記憶,以史為鑒,才驚覺發現這大楚怕不是藥丸。
幾乎所有王朝末年時候的混亂都能在現在的楚國身上看到,這要是還不完蛋那都沒天理。
當然,也不一定準確,隻能說十之八九吧。
畢竟兩個世界的情況並不完全一樣。
但基本的道理應該還是相通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其實楚國完不完的,顧長生倒不是很在意。
他最多當個吃瓜群眾樂嗬看戲。
可他現在才剛剛穿越過來,他都還沒有開始苟啊。
都想抱著楚國一頓使勁搖晃,求它不要涼。
最起碼也要等他苟下去了之後,擁有一定自保能力,想好了一二三…四條退路後你再涼啊大哥。
顧長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得道容易守道難!
他的“道”來的實在太容易了,而且沒有護道之術。
這讓他整個人都很沒有安全感。
長生為道,豈可無術!
剛剛穿越過來時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一定要苟住!
苟住,彆浪。優勢在我!
好在,楚國目前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
現在的局麵應該還是可以再多撐幾年的。
畢竟也是一個存在了好幾百年的王朝,統治已經深入人心,要涼也不是這一天兩天就能徹底涼涼的。
要不然,顧長生現在怕是已經在收拾東西要準備跑路了。
苟是可能苟了那麼億點點……
但還是小命要緊,這不丟人!
……
……
第二天一大早,有家書鋪的大門被人從裡麵緩緩打開。
陳舊鬆動的木門比顧長生兩世的年齡還大。
發出了一陣陣不堪重負的“吱呀”“吱呀”聲。
陽光順著被打開的大門縫隙頓時傾灑而入,照在了顧長生的臉上。
在那張清秀的臉龐上依舊還帶著幾分的蒼白。
恍若隔世。
書鋪就位於城南一條買賣大街的尾部。
前麵是店麵,後麵是住宅,兩者之間是一個小小的院子。
平時這裡還算比較熱鬨,一條大街上有各種店鋪很多。
記憶裡,以前原身在城南的幫派和官府的雙重征稅下,一個月還能確保自身溫飽之餘,略剩下一些小錢。
雖然有顧家四代經營這家書鋪的原因,但也離不開這條大街上的人流量本身就比較多。
不得不說,原身確實是給他留下了一筆不小的遺產。
顧長生泡了壺茶,翻閱著書鋪的賬目,心思卻不在這裡,回想著原身留給他“繼承”的遺產。
不隻是這家書鋪,在鄉下顧家還有幾畝薄田,租給顧姓族人耕種,每年都會有一大筆額外的田租入賬。原身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所以,這些年也零零散散的攢下了差不多二十兩銀子的存款。
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存款了。
渝州城一戶普通的三口人家,如果隻計算吃飯所需的錢,一年,差不多隻要二兩銀子就夠了。
也就是說,原身的這筆存款,夠一戶三口人家吃十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