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離開時都曾經這樣和他說過。
但在離開了武館後，還能再回來的人寥寥無幾。
或是迫於生計，或是已經沒有了當初習武的決心。
而還能再回來的人，大都是已經成功突破成為了武者，因為後續的功法問題才回來的。
而對於這樣有大毅力大決心的人，武館也很樂意把後續的功法賣給人家。
畢竟，也是從出雲武館走出來的武者，多少都會有些情分。
再說，阻人武途，如殺人父母！
在走出武館前，顧長生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練功場上，就和他來時一樣，幾十個少年在揮汗如雨。
不過，已經沒有多少個他熟悉的身影了。
練功場上人走人來，每一個少年或許都曾相似。
但其中又有多少人最終能成為武者呢？
裡麵必然會有他一個！
“三月武館習武，回家繼續賣書！”
顧長生收回了目光心裡暗暗道。
……
渝州城隸屬於楚國西南的渝州，很久之前曾是渝州的州府，現在已經漸漸淪為了普通的縣城。
隻是各種帶有曆史沉澱的味道還是有的。
渝州南市，車水馬龍，人流如潮，長街之上，小販密集，肆鋪迎客，一副人間熱鬨至極的景象。
有家書鋪就是位於這一條大街的尾部。
長街中段，某家三層木製茶樓。
“啪！”
說書人拍了拍手中驚堂木，口中聲情並茂的說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故事，十分精彩。
顧長生在店小二略帶著點鄙夷的目光中，要了一壺茶樓裡麵賣的最便宜的茶水，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好像沒有看到人家的表情似的，不緊不慢的坐下。
隻要你自己不尷尬，那確實就不會尷尬。
給你家送生意來了，還狗眼看人低！
真是人心不古啊！
“卻說那縹緲仙子與九劍俠客持劍而對立。
風聲蕭蕭，細雨綿綿……
雖兩人皆是不忍拔劍相向，但世事從不如人心中所願！
隻歎，造化弄人！
或許，天意就是如此……”
故事來到了結尾，說書人語氣低沉幽幽歎道：“九劍俠客和縹緲仙子各自都隻出了一劍，在這一劍過後，縹緲仙子笑著喋血而亡……
九劍俠客愣在了原地沉默許久，許久。
後，抱著縹緲仙子的身體，在不遠處挖了個坑，幾劍切出來了一個墓碑，上書，吾與愛妻花月容之墓！……”
九劍俠客據說是楚國江湖一百多年前的一個人物，他與人爭鬥向來隻出九劍，九劍過後不是對手死就是他死！
很顯然，故事哪怕到了最後依然都是對手死。
而他與縹緲仙子的故事更是讓人感歎。
兩個本該前途無量的武林中人，卻因為對方，就這麼如流星劃過，實在是讓人扼腕歎息。
但這麼具體的故事，就好像是站在旁邊親眼看著的一樣，顧長生感覺裡麵肯定少不了胡編亂造。
不過，他來茶樓也不是為了聽說書人講故事的。
而是，為了了解渝州城或者整個楚國方麵的消息。
論，渝州城哪裡的消息最靈通，也非茶樓莫屬了！
果然，在說書人下去之後，茶樓裡麵的人隻是在說話間就透露出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雲辰二州有人出來造反了！
這兩個州有人造反顧長生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在這兩個州大旱的事情上，楚國官府處理的方法確實是太不當人了一點，要不然也不會讓這兩州的人這麼慘。
可以說，在這兩個州裡麵，楚國官府已經徹底失去了民心！
其實還不隻是這兩州，楚國一共十四州，每年都會有很多的野生造反勢力層出不窮。
就像野草一樣除之不絕，春風吹又生！